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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天秋云渊感时伤怀,他们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势力的藏身之地……
但很可惜,天秋云渊在那一次动荡之后,与过去无数年一样,沉默地屹立在东海边缘,什么多余的事情也没发生。
再加上元泽秘境群出世、山海界各种小风波不断,渐渐各宗高层不再留意天秋云渊的动静,那些被派往此地监察的修士就更不会认真办事了。
武岩是太苍神殿的一个普通门人,他并不擅长天机术数,在太苍神殿内待了一百多年,修为也才刚刚金丹,连个神使的名号都没混到,活得跟个透明人一般。
太苍神殿在天秋云渊附近设立监察点,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派宗内弟子轮流值岗,过去这是个好差事,自然轮不到武岩;但近年来这差事无人问津,安排差事的神使就将透明人武岩派来了,甚至连本该有的五年一换都忘了。
这是武岩在这个监察点待的第十四年,很快又到了该轮换的时候,但他很清楚宗门依旧不会将他换回去。
对此,武岩没什么感觉,他早就习惯了自己的平庸、普通、不受重视,甚至觉得,与其在宗内过那种时不时被人明嘲暗讽的日子,倒不如就在这里待着——起码清静自在。
至于修炼,哎,尽力就好,实在不行也没有办法啊,谁让他天赋不好,又没有什么机遇呢?
武岩胸无大志,但却有个优点——交代给他的事情他都会做得很认真。
在其他监察使一年都不见得去天秋云渊附近查看一下情况的时候,他每隔三日就会去一次,每次还都会做好记录——可惜至今也没有人来抽查。
正午时分,海上阳光正好,武岩御使着遁月梭从监察点出发,半个时辰后便抵达了天秋云渊边缘。
他修为不够,即便有遁月梭也无法太接近天秋云渊,但在这个范围内也足够了。
武岩取出神殿特制的沧溟星盘,监测天秋云渊附近包括天地灵气、空间波动等在内的各项数据。
并不需要太过复杂的处理方式,只要同时注入灵力和神念,启动沧溟星盘,它就会自动收集数据,一般这时候他就在一旁默默发呆,呼吸新鲜空气。
“滴滴!”
短促的声音响起,武岩回过神来,将沧溟星盘收回手中,瞟了一眼数值——与上一次来时略有波动,不过按神使的说法,这都是正常情况。
将数据记录好后,武岩也没在此地逗留,立刻返回监察点——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对他一个金丹修士还是蛮恶劣的。
武岩完全不知道的是,被他收起来的沧溟星盘上,尚未被消去的各项数据陡然变化,只一瞬间便突破了安全范围,进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区间!
这样的变化,武岩本该第一时间感应到,太苍神殿中负责沧溟星盘的人也该立刻察觉,但是并没有——仿佛沧溟星盘的变化只是个错觉。
天秋云渊之底,无尽幽暗、至今未曾有人抵达过的深渊之中,厚重的万年玄冰在无人察觉的时候渐渐融化,如今已只剩下一层什么也无法遮掩的薄冰。
似乎从很久之前,深渊中的温度就开始渐渐上升——像是这片阳光无法踏足的死寂之地也有一个太阳一般。
薄冰之下,一个宏大的阵法低调地匍匐着,静默着,如同沉睡的凶兽,谁也不知它将会带来什么。
这个阵法十分复杂,被冰封在万年玄冰之下的无数年并未在它身上留下痕迹,它崭新如初,只除了……角落里的一小块地方比其他地方更早解封,在海水的侵蚀之下略显古旧。
……
云柯梦海。
“叶定光!你在想什么?我唤了你好几声!”容时若瞪了一眼对面的人,“你最近沉思的时候越来越多了,难不成是大限将至?”
叶定光眨了眨眼,将对过去的一些追思压下,淡淡一笑,“我和你一样,不被杀就不会死。”
“呵……”
容时若发出一声略带讽刺的笑,不过笑的不是对面的人,而是他自己——这就不必和叶定光说了。
“若我感应不错,外面已经过去了两年。”
“两年……”
他们可是在云柯梦海里待了足足一万年!
一万年,几乎是一位人族洞虚修士的一生,也就只有他们两个这种奇怪的生灵以及高阶灵族能随意消耗了。
“还要待多久?”容时若问道,“过去这些年,你一直在做什么不必我多说,但这和你当时与我说的事情有何关联?你故弄玄虚这么久,该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叶定光摇摇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大可往最坏的可能去猜。”
容时若神色微变,但不等他再说什么,叶定光将手中的一块冰玉轻轻扣在桌上,淡定道:“你急什么?不论我的目的是什么,等离开云柯梦海,我自然会帮你完成你的目标——只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该好好想想。”
“何事?”
“你愿不愿意消失。”
容时若神色微微一变,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只是一具分神,待离开了云柯梦海,还是要与本尊融合的,按理说这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但……问题在于,他在云柯梦海过了一万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人,现在却突然要与另一个人融合——即便那人是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他沉默片刻,才道:“本尊几乎足不出户,生命历程乏善可陈;我却有足足一万年的丰厚阅历——即便与本尊融合,我也不会消失。”
“你是觉得你能占据主导地位?”叶定光笑了,“你只是一具分神而已,本尊对分神的掌控可不是那么轻易便能挣脱的……况且,你这份经历,在他看来,或许——不值一提。”
“叶定光!”
“好——我什么也不说了,你自己想清楚便好。”
叶定光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脸上却依旧带着那种惹人厌烦的意味深长笑容,站起身来朝殿外走去。
这座与山海界、过去的东海中任何建筑风格都不一样的恢弘神殿里,只剩下了陷入深深烦恼的容时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