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凤阳长公主和祁伯侯府的老夫人,两人是手帕交,因此长女沈熹微出生的时候,就与祁伯侯订了娃娃亲,可偏偏沈熹微看上了低门的何家二少爷,闹死闹活的要嫁过去,凤阳长公主年轻时是个强势的母亲,哪里容得下长女这样反叛,当即说若是沈熹微非要嫁给何氏,就不要认她这个母亲。
当然是气话,也是笃定沈熹微自小在沈家娇娇贵贵的养着,定然是受不了何家那等清贫之家的。
只是不想,沈熹微婚后同何家二少虽然生活清贫,可到底夫妻和睦,乐得逍遥自在。
这往后,凤阳长公主到底有了悔意,尤其在老沈国公去世那一刻,她万分的想念长女,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凤阳长公主拉不下这个面子。
不曾想,再听到长女的消息时,已是沈熹微难产去世了。
这一别离,就是天人永隔。
凤阳长公主是后悔的,因此在养育幼女的时候,不同于之前的强势,反而是细心呵护。
也因此,对于小辈们的婚事,凤阳长公主不再追求门楣,只要小年轻们他们自己喜欢,不要太过分的,长公主也就允了。
“不过......”李式微道,“我听闻许家夫人不是很看好这门婚事,这倒是可以理解,毕竟你出身我们国公府,下嫁到他们许家,许夫人这个做婆母的难免要供着你,她自然就不愿意了,再者我听着许夫人想要自家的侄女嫁给许家公子?”
诸人都知道,明珠郡主李式微平素不管闲事,可是她如今竟然连这些细枝末节都知道了,沈若瑶不免脸色发白。
“是这样的,舅母她不是很想我嫁过去,只是若祖母同意,舅母也就不敢说什么了。”凤阳长公主是先帝与太后唯一的女儿,是魏文帝唯一的姐姐,许夫人当然不敢与之作对。
“但是。”李式微道,“话虽是这样说,可若这时候传去沈家姑娘德行有亏,譬如说涵姐儿这边有着和祁家的婚约,那边却又和众所周知最是风流好色的贺兰公子不清不楚的,那样就不免耽误了你呢。”
毕竟沈家一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原先虽面色发白,却尚且还算平静的沈若瑶一听这话,登时就跪到了李式微的跟前。
“小姑姑饶命,瑶儿不曾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的。”
李式微突的站起来,好好儿的看着沈若瑶,自嘲一笑道:“难免你会这样做,毕竟我这么个明珠郡主在你们眼里不都是天真痴傻,好利用的吗?”
“可是如今本郡主自从那太液池里被洗了一回脑子,偏就彻底清醒了过来,你还不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