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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昊仿佛在梦中感觉到了什么,虚握了几下手,浅浅的动了下眼皮总是抵不过睡意,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张公公进了寝殿,唤醒了原昊,:“殿下快起身洗漱一下,醒醒神,你已经睡了许久了。”
“嗯?我睡了多久了?”不知昨晚梦见了什么,这一夜原昊睡得的沉,醒来时却不觉得清醒。
“一整天了,之前看殿下睡得沉,这几日殿下着急辛苦,就没有叫醒殿下。”张公公服侍原昊起身,“我令人烧了洗些热水泡一下澡,暖暖身子,解解乏。”
原昊点点头,泡进水里。“这几日可曾发生什么事儿?”张公公站在原昊身后。“这几日啊,全国上下将将恢复平静,没什么人会在此时闹事儿的。是以这几日国事昌顺,只是昨日礼部侍郎上奏,今年轮到东边那位办年祭,时间已定,殿下要定下出发的日子,以及随行的官员眷属了。”
原昊闭着眼靠桶壁上,“是了,今日轮到萧林了。时间等东川的事情解决了再定吧。带的人嘛,其他的都与之前一般无二,没什么改动,再加一个成恣御便是。新进的那个大将单能也随行吧。”
说道这个,原昊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粼之前说那个马车太冷,要加个暖炉。上次兵部完工后,我还没来得及去看呢。等一下去叫粼,叫她自个儿去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再改。”
说话间,原昊已经起了身,任侍从拭干身子,穿上衣服,整理好后,便大步踏出了内殿,一只脚方才落入外地上,就听张公公说:“昊哥儿,姑娘,她已经走了。”
原昊一顿,半响才回过神来,向外走。空气中只留了一句,“如此,那便让工部的人自己看看还有什么要改善的。本就是给她的,年祭时带上,就送给她了。”
之后三天,原昊如同往常一般,并没有显现出任何异常,就如同粼从未出现过。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日子,走之前,肖旭陪着成恣御特意去暗牢里看了看已经被判处三日后问斩的杨瑞。有时候他们都不得不承认,杨瑞独占朝堂这么些年是有他的本事的。单单说这心态,就足见一二。
已然沦为阶下囚,杨瑞除了衣服有些脏乱,头发不如以往那般整洁之外,竟无一丝落魄之意。仿佛他仍是那个一宗学子之师,朝堂上举重若轻的长老,依然是是那般的风度翩翩。
看见肖旭来了,就像是一位师长看见自己教导过的一个小辈来看望自己一样,浅笑着起身,对肖旭说“你来了,来随便找地方坐。也不知道你们会来,杂乱了些。你们不要这样,君子栖居之处,无论何时都应该是整洁的,这体现了一个人的品性。”
肖旭只是觉得他惺惺作态的恶心,对于被杨瑞害的家破人亡的成恣御来说就不止于此了。他猛地冲过去,拽起杨瑞的领口,质问道,“君子?这个时候了,你怎好意思说自己是君子?你做过的恶事明明白白的写于纸上,昭然若揭,这般情境,你还说自己是君子?我看便是小人也没有你这般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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