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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解回杨泽飞回到云州市公安局重案队,案件很快告破,刑警们刚喘上一口气,又上了一起大案,胡雄伟不顾疲劳又主动请樱。
毕竟是高翔堵城所老兄弟,又跟着高翔拼到云黄区局刑警大队,后来又考到高翔重案大队,是高翔一手带出来的得力干将。
一架望远镜对准那个带纱帘的飘窗已经有三小时了,那栋三楼的出租房亮起了灯。天空黢黑如烟熏过的锅底,没有一点星光。
胡雄伟有时会让眼睛离开望远镜一会儿,换换眼神,他在眼前暗底玻璃的反光里,看见了自己那张神色凝重的脸,眼眶被望远镜抵成了两个死血的圆印,像戴了副圆圆的眼镜,眼角湿湿的,那是用眼过度浸出的泪水。
他用手指揩去眼角的泪,想起那个拭目以待的词后,他又把眼睛套在望远镜框上了。
透过那层窗子的薄纱,胡雄伟看见那个女人在卧室里走动着,脱了外衣又换上吊带的睡裙,光腿光膀地躺在床上打了会儿电话,然后,枕在床头看起电视来。
这里离那栋楼只隔了一条街,顶多百来米,反扒队在选择布控点时把这间茶搂的小包房给包下来了,胡雄伟被队上安置在这里。
“你就是颗钉子给我钉在这里,要拉尿拉屎叫我来换你。”
副大队长高翔说:“我就在楼下车里待着的,电话叫我就上来。”出租房附近还有一个便衣组守路口。
蹲守疑犯是桩寂寞的苦差。眼睛要死死盯住你的目标,那种专注的劲头,就像在实验室显微镜下观察细菌活动规律,你会生怕眼里的目标在眨眼之间溜掉。
胡雄伟的手机不时地振动起来,这是他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你娃饱眼福哟,我愿在你那里看个通宵。”
这是守路口的队员胡超打来的,胡雄伟在他笑声中听得出来,半开玩笑半解闷口吻之外,还有一些色情的余味。
“你来吧,叫高翔把我们掉个地方,你以为看久了是好事,这是对人的一种折磨。”
胡雄伟说的是真话,让男人死死盯住一个脱得光光的女人,不想入非非那是假的。他已经叫高翔上来换了三次,高翔说:“你的尿太多了。”
胡雄伟说:“没法,男人看了这些就是胀得慌,不松了包袱哪行呢。找人换换我吧。”
高翔说:“你给我盯死了!这是工作需要,不看还不行。”
工作需要,这话对当刑警的已近乎是天条了,没有任何可以抵挡的托词。
工作需要是个筐什么都可往里装,吃不了兜着走吧。去给线人搅和在一起,喝酒,泡歌城,在晕晕忽忽中还得保持头脑的清醒。
有时还得装扮成一个擦皮鞋的,穿得烂垮垮的,守在车站边,弓着背坐在小凳上给人擦一天的皮鞋,夜晚回家腰都直不起来。
一般晚上十点多下班算是收早活路,幸好他妻子也是警察,一句工作需要能抵一万句,好比亮了绿灯然后放行,一切等床的怨艾皆可灰飞烟灭,这都是做侦察员的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