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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星和老张赶到供销社时正巧拦住了李老头。李老头认出了廖星。
廖星寒暄几句切入正题,问李老头最近还有画家、小说家来山里采风吗?
李老头说:“小廖,你才走多久就忘记了?大嵯山深秋的时候才最美,这个时候没人来。”
廖星又问:“没有画家,其它人也没有吗?”
李老头一拍脑袋说:“对了!半月前倒来了一个人,说是搞药材开发的,在老白家住着。”
廖星又问:“那人长什么样?”
李老头一说,廖星就笑了。
老张见廖星笑了,脸却皱成团,说不会真的倒查吧?廖星不置可否。
老张哀声叹气地说:“干警察要保证一辈子不出错,真难。”
廖星没法接他的话,只有安慰让他放宽心。
接下来的抓捕又费了廖星他们不少心思:先得让演技出众的李老头骗出老白讲出原委,又得让老白骗住黑豹子说第二天全家要出山走亲戚。
到了第二天,整个院子就剩下黑豹子,而高翔带着廖星等人窝在附近的灌木丛里……
自从认准廖星这个福星,高翔很自然,也很顺手就把重要事往廖星肩上担。
比如抓捕黑豹子时后门口最重要的蹲点位置留给了廖星,比如大雨滂沱中他也绝对相信廖星的车技。
但他根本不知道灌木丛里还有一段完全没有意识、没有记忆的五分钟。
他认为那是黑豹子狡猾,那是抓捕方案的疏漏,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
只有廖星自己知道,那段黑暗的五分钟,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他最后一次抬眼是看了下天,乌云遮住了明月,把所有的光亮都堵死了。
到哪里去寻找光亮?除非汽车能追得上火车。面对高翔下达的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廖星没说一句话,只是照做。
然而一行四人追上了三趟火车,却总与那个人失之交臂。如果下一站再追不上,抓获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高翔心里开始打退堂鼓。比起能否抓住那个人,比起自己的乌纱帽,他觉得还是四个人的命重要。
于是对廖星说:“慢点开,实在追不上就算了。”
廖星还是不说话。仿佛经过了那五分钟,他的眼皮就再也合不上了。
他稳稳地把住方向盘,终于在下一站火车发动前到达了火车站。
站台的灯齐齐点亮:廖星晃晃悠悠,微斜着一侧肩膀,像一件挤压变形的行李。
董书香向座位外挪了挪,几乎只搭半个屁股。邻座五大三粗的男人得寸进尺,曲腿横在座位睡觉。
虽是硬座,但幸好靠近车厢之间,也幸好是交通淡季,董书香不能忍受这种逼近时可以站到空荡荡的车厢连接处。
车门上的窗玻璃因光照反射映出人影:头发蓬乱,面色苍白,眉间拧着一团深色。
光影交错,轮廓渐渐模糊,像是一根根细软的茸毛向外膨胀……
董书香全身一紧,咚的一声磕向玻璃,倒看清了列车之外:房屋、田野、树木、丘岭,凝成暗黑块状急速倒退。
月色倾泻其间,如真似幻,仿佛进了时光隧道,一直倒退,退到……董书香脑袋一炸,抽身离开。
见不得人影,又看不得风景,几次纠结反复,董书香下意识捏紧门把。岂料咔嗒一声……
猛低头,董书香发现车门开了一条缝,夜风挤了进来。
她吓得赶紧带上,火车上的生死之门董书香知道厉害。离开车厢连接处时她又拧了拧,确定带上了。
的男男女女、老老小小东倒西歪进入梦乡。呼噜声、磨牙声、呓语声、哭闹声此消彼长。
董书香向来适应嘈杂,可这晚却光打哈欠睡不着,只得无聊盯着车厢另一头,直到一个人影闯入眼帘,打了一半的哈欠给生生憋回去。
她再次看清了一个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布满血丝的眼睛,微斜着一侧肩膀。却穿着乘警的制服。
虽然列车广播检查逃票,但乘客半夜被吵醒还是心生不满,不情愿地拿出火车票和身份证……
董书香就这样怔怔看着他缓慢走近。半个哈欠带来的泪水涌出来,越来越多。
廖星几乎拖不动沉重的双腿,但还是坚持走到了包干车厢的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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