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私兼顾。”胡雄伟诙谐地说,玩笑就此打住。
他说,“舒婷说阮培成有一次告诉他,郑写意很不讲医德的,配制
减肥药骗人钱财,阮培成怀疑姚慧之死与郑写意的减肥药有关。”
“哦,这倒是新发现。”高翔说,“我们应该再找舒婷谈谈,了解……”
“她人都到上海了。”胡雄伟说时目光透过窗户放眼天空,显然,舒婷乘飞机走的,低语道:“她永远离开了云州。”
“真遗憾。”高翔一语双关了,见搭档流露出懊丧神情,想宽慰他几句,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词儿。
韩梦敲下门,未等允许便走进来,先和胡雄伟打招呼:“胡哥,你在这。”
“韩梦!”胡雄伟看出她有事找高翔,起身道:“高队,我在隔壁等你。”
“雄伟,你回家睡一觉,晚上我给你打电话。”高翔说,“手机开着,别关。”
“高支队让我找你。”韩梦待胡雄伟走出去后说。
“不是找,是报到。”高翔横眉立目的严肃。
她总是害怕,她急忙改正,“刑警韩梦向高队报到,请指示。”
“实习刑警。”他鸡蛋里挑骨头,纠正道,“坐下吧!”
“装!”她心里暗暗说。
在姐夫兼副支队长面前,受三座大山压迫般的委屈。
时不时地也敢拿话讽他,“你别天寒地冻的好不好,谁怕你。”
“工作的事明天再谈吧!”高翔掏出50元钱,吩咐道:“买只鸡,要农家笨鸡,送到我们家去,你留下吃饭。”
肖经天赴约来到飞瀑咖啡厅,女服务员笑脸迎上去:“您是回春药业韦总的客人吧?”
“是。”
“韦总请您等他。”服务员引导他到离水边很近的一张桌子,“韦总订的桌子。”
肖经天坐下来,心中隐隐充满了得意,韦耀文约见自己早在预料之中。
轻悄的脚步声移近。
“肖先生吧?”
“韦总!”肖经天欠下身子,被韦耀文手势按下。
“对不起,让肖先生久等了。”
服务员端来咖啡,两个人有共同的嗜好,喝苦咖啡不加糖。
肖经天说他从小就不喜欢甜的,韦耀文说他原来喜欢甜的,后来就不喜欢了。
这些话,明显无聊,与今天会面要谈的事风马牛不相及。
“我们开门见山吧。”韦耀文说。
“开门见山好!”
“我妻子曾雇用你……”
“请韦总谅解,我们私人侦探有行业规则的,也可以叫职业道德,一般要为雇主保密的。”肖经天说,“尤其是不能透露具体细节。”
“肖先生没听懂我的意思。”韦耀文压低些声音,“我想请肖先生……”
“调查谁?”
“我妻子。”
“调查她什么?”
“拿到我的证据……她要干什么。”
他约我到这里来就为此事吗?肖经天想。
他原以为韦耀文见到照片后,为搞明白谁调查他一定找上门来,到那时他可以卖卖关子。
假若他不追问调查人,而是
“消除影响”要底片什么的,他也要把吴念梅调查他透露给他,这是他的计划步骤。
现在看来,韦耀文自己猜出调查是妻子所为,他为自己的胜利沾沾自喜。
“不过,您不要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肖经天不遗余力地挑拨、刺激他说,“作为你的妻子她雇用私人侦探,说明她很气愤,想利用一切手段弄到你的证据。
我想证据到手,她不外乎做两件事:阻止你和情人继续来往,再就是诋毁你的荣誉。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她拿着证据同你理论,让你承认错误,并迫使你作出保证等等。
但是后一种的目的,就比较复杂,她以证据为武器,致命打击你,如将照片翻印复制,大面积散发到你的工作单位,甚至给你的情人,那样满城风雨就不好收场喽。”
韦耀文神情变得懊丧,私人侦探的分析相当透彻,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女人为捍卫自己的尊严,啥事都干得出来。
他说,“如此说来,我遇到了麻烦。”
“是的,很麻烦。”肖经天尖锐地说,“因为你的社会地位、身份……她可能把你推向绝境。”
“我想跳出来,摆脱她。”韦耀文皱眉头,“那些照片发散出去,我就彻底完蛋了。”
“摆脱她并非像赶走一只垂落在身上的蜘蛛那么轻易,她既然下功夫调查你,获得有力证据,您想她会怎样使用证据呢?”肖经天用了“使用”一词,显然强调吴念梅必须利用这些证据。
韦耀文身体发僵,目光呆滞,整个人如一只死蚕僵挺着。
“其实,我的选择很错误……”韦耀文没把话说完。
“您指什么?”
“事实证明我轻率,遭到惩罚,重重的惩罚应该是必然的。”他喃喃地说,“我没看透她。”
他转了话题:“我们谈谈合同细节。”
他们商谈雇用合同,韦耀文提出要弄清吴念梅将照片都给过什么人看,她今后还将怎么做。
肖经天承诺一定调查出结果。酬金上两人也没争议,口头协议合同签成。
“如果,拿到她和某男人……另加酬金。”韦耀文补充说。
“感谢您对我的信任。”肖经天披上搭在椅背的米色风衣,伸出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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