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被日常的情绪或者欲望所影响一般,而且,我也肯定你不是个同性恋。”何春秋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想了想,又将只吸了一口的香烟掐灭,“或许,我也应该在你身上学到些什么。”
“我感激不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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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文一凡挥了挥手,挥散了靠近自己的烟雾,“那么,你认为我是什么呢?一个受过贵族教育,礼貌且优雅,毫无不良习惯的完美之人吗?”
“恰恰相反,完美的人存在,可绝对的完美,是永远不会出现在世界上的,因为只要是人类,都有着自身的缺点,而你……”何春秋轻笑一声,“你所表现出来的完美,应该是经过无数精密包装之后,才展现出来的假象吧!”
“当然,这种假象想要包装也是极其不容易的,所以我想,如今你伪装,应该也少不了儿时他人的精心雕琢吧!”何春秋叹了口气,“若是拥有着极强的艺术细胞的雕刻家,就必然明白不完美的道理,因此他会将那些不完美的地方加以修饰,从而使得这些不完美反而散发出某种致命的吸引力与诱惑力,例如维纳斯断臂一般。”
“而在你身上,我看不出任何一丝感性的艺术细胞,”何春秋接着说道,“你给我的感觉,是最不像是雕像的雕像,当我完全剖析开你的一切后,我感受不到一丝艺术气息,有的只是理智且绝情到令人疯狂的高效率,为了维持这种高效率,雕刻者不顾任何美感与艺术,讲你雕刻成了这世上最为冰冷的机器,而你身上的一切给他人的诱惑与感性,都不过是冰冷残酷至极后的否极泰来罢了,这就是你给我的感觉。”
“同时,我也能够感受到雕刻者的无奈,”何春秋拍了拍文一凡的肩膀,“他应该深知,人类的情绪无法通过后天完全抹去,所以只是削弱了它们的存在,而这,是我在你身上感受到的,唯一名为‘人类’的部分。”
“但是你难道不认为,正是这种完美,或者是你口中的非人性,才是导致我逍遥法外十余年,依旧没有被抓到的最关键原因吗?”文一凡只是静静地说道,不带任何情绪变化,“正是因为我不具备任何情绪,所以我才能完全模拟任何情绪,让所有人沉醉其中。”
“你不过是利用了普通人对于完美的追求罢了,”何春秋冷笑一声,“人们只是一味地用自己可怜的思维虚构一个所谓的完美并为此追求一生,而你,只不过是在与他们的谈话中推导出了他们所认为的完美,并伪装成那样罢了。”
“实际上,你极其痛恨这种完美,是它剥夺了你作为人,委屈时可以大声哭泣,开心时可以放声大笑的权利。它看似是一个坚固的墙壁,可以将你保护起来不被任何事物伤害,却也是将你囚禁于此的牢笼。”
“诚如你喜欢去欣赏一些极具感性的美感一般,人们总认为自己未得到的才是最好的,你也逃不出这种思想,又或者说,你正是利用了这种思想,才能够达到控制他人的地步?”何春秋直起身子,说道:“这份完美,不过是他送给你的最残忍的礼物罢了。”
灯光下,文一凡只是静静地坐着,末了,露出了一丝微笑。
紧接着,他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笑话,先是肩膀微微地颤抖,随后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最后,放声大笑!
“你说得很对,我的确无法感受放声大笑的感觉,”几乎是下一瞬间,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平静,“即便是伪装得再像,即便是我随时都可以大声哭泣而不会让任何人感觉到违和,我都无法感觉到这种表情所涵盖的情绪。”
“这也是你跟那些庸人不同的地方,何警官,你能够清楚地意识到,这完美所带来的残酷,并且站在对手的角度给予我同情,而不是像个傻子一般崇拜我,哪怕知道我是罪恶的,”文一凡又一次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只有在与你共处时,我能够不被强制带上眼罩并束缚一切行动,甚至连声音都被完全隔绝的原因了。”
“既然你想要知道有关于我的一切过去,那么你更应该听下去我所讲的一切了,我保证会给你还原一个真相,一个你所期待的真相。”
“只不过,这些真相,算是我故事中的高潮,你也知道,一个优秀的作家总喜欢把控整个故事的节奏,所以,我想把它留到最后再说,”文一凡缓缓地说道,“当然,一个优秀的作家也总是喜欢卖关子,因此,我会给你透露一点提示,例如……某种思想。”
“请放开自己的思想,不要被无聊的宗教所影响,也不要被愚昧的世俗所荼毒,只是用尽自己的所学,去思考我们每个人的本质,然后回答我的问题……”文一凡缓缓地凑到他的耳边,问道:
“你相信……神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