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比这兽,谁又能与它战斗呢?
巨大的恐惧顺着向海笙的脊背涌上大脑,恐惧随之具象化成了冷汗浮现在面颊之上,他向后退去,逃避着眼前的怪物,唯有背后的墙壁才能给他些许安心。
当头狼在你面前肆无忌惮地展露头脚之时,那边代表着它认为自己有着绝对的把握致你于死地!
“不错的反应,不过我有那么吓人吗?”文一凡无奈地摊了摊手,“我不过只是个连环杀人犯罢了,那又怎么样?这种人现在到处都是的。”
“叮——”烧水机发出声响,文一凡随之停下了脚步,缓缓地拿起盛满滚烫开水的水壶,浇在早已放上茶叶的茶杯之中。
“坐吧,向教授,你难道不是对我的经历很感兴趣吗?”他微笑着伸了伸手,示意向海笙坐下,“不过在这种场合,我是不是该说:初次见面,您好,向教授,我是... -->>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if(("standalone" in window.navigator) && window.navigator.standalone) document.writeln(""); else if(!!navigator.userAgent.match(/\(i[^;]+;( U;)? CPU.+Mac OS X/)) document.writeln("");
请点击,然后点击“”
最快更新罪无可赦的故事最新章节!
,我是云乡杀人魔呢?”
“你……认真的?”向海笙努力地压下心中的恐惧,死死地盯着他,“你就是云乡杀人魔?!”
“正是如此,不光是这样,最近的那起别墅杀人案,包括最近死去的那两名警察,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我干的。”将茶杯缓缓那起,他微抿一下,接着说道,“怎么样,向教授?当你的怀疑被证实之时,你所设想的喜悦有没有出现呢?”
“你……到底杀了多少人?”向海笙深吸一口气,用一种略微颤抖的声音问道。
“杀与被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文一凡笑了笑,站起身来,“向教授所说的杀,应该是指那种肉体上的毁灭吧!可如若我说,那些被我‘杀死’的人,在某种意义上他们的精神获得了永生,您认为这能够被称之为‘死亡’?又或者说您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依旧想要去探寻有关于我的更多的秘密呢?向教授?”
“你这个魔鬼。”向海笙长出一口气,似乎像是在为自己壮胆骂道。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是,向教授,在我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接受审判的准备。但是可惜,审判并没有来。而这是你们警察的责任,不是我的。”窗外的喧嚣依旧,屋内的气氛则是无比的压抑,“那么向教授认为,我应该是什么呢?”
“你想要杀了我吗?”向海笙明显是已经冷静下来了,他面露警惕之色,紧盯着站在原地的文一凡,目光飘忽不定,似乎是在寻找逃生的出路。
“看情况,我正在考虑,向教授,如果你还在玩弄那些愚蠢的把戏的话,我会在这里直接杀死你。”文一凡撇了撇嘴,手指在空中点了点,“不用尝试开门了,向教授,既然我敢开门迎你进来,就必然有我的把握,与其打这种小心思,倒还不如把你想问的问题全部问完。”
“做个明白鬼去死吗?我可不会甘心这样的。”他咬紧牙关,心脏的跳动使得他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才不至于心脏病发作。
“果然当人面对死亡的威胁之时,就会变得不理智吗?”文一凡轻叹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惋惜,“我不会杀你的,向教授,至少现在不会。因为我并不知道你的这次前往有没有告诉其他人——如果你在我这里失踪的话,那么局面就会变得麻烦很多了,我不敢冒这个险。”
“那么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既然你并不打算杀死我,那么难道不怕我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
“你太小看我了,向教授,我很清楚今天你我所说的这些话根本就无法对我造成任何威胁——是的,我的确承认自己是云乡杀人魔,但是证据呢?物证呢?这些你有吗?”饮下一口滚烫的茶水,文一凡轻蔑一笑,“你没有,你甚至连原先随身携带的录音机都没有带,因为你今天就是来道歉的,又或者说是来稳住我的,仅此而已。”
“的确是一次不错的尝试,想要通过突然改变自己的态度从而令我提高警惕,迫使我不得不停下接下来的行动,这的确是一招妙计,就如同空城计一般,尽管我知道你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在虚张声势,但是我赌不起,也不想赌,如果这次谈话发生在一天之前,说不定一切已经按照你所规划的那样行走了。”
“但是可惜,今天我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来应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同时也下定了决心,不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改变已经定下的计划,所以面对你的行为,我选择——表露身份。”轻轻地拿起一颗白色的棋子,他笑了笑,接着说道:“至于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很简单,我想要你知难而退。”
“尼采曾经说过,‘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不知道向教授对此话有什么认识呢?”黑色的棋子缓缓落下,文一凡问道,“我很好奇,像你我这样的心理医生,在无数次凝视深渊时,会不会自身亦被深渊所侵蚀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依旧很紧张,向教授,这会使得你原本就有着病史的心脏停止跳动的概率变得更大,现在,听我的,放松一点,不要给它太大的压力,我可不想你因为心脏病死在我这里——那样我几乎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随手指了指房门,他接着说道:“不过啊,现在看起来你似乎并没有准备好面对我,既然如此,请你离开吧,即便是最凶狠的狼也会对丧失斗志的猎物失去兴致。”
“砰——”话音未落,那向海笙便如逃一般地猛地打开房门,重重地摔门而出。
——这次出去以后,一定要将今天所听到的全部上交警局!
他一边跑,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
——该死的文一凡!竟敢这样羞辱我!我一定要让你……
砰。
又是一声闷响,他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