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不自然地撇过视线,声音毫无感情:“你为何如此诋毁我天重门主,你可知信口胡诌该当何罪?”
“我说的是真的!”
流年不由分说地站了起来,指着面色不善的舞飘然:“我之前听到夙栎和魔虹的谈话,魔虹说你帮他偷避魔令,好让夙栎来找墨…这位神仙报仇!”
娣淇把自己的身形跪得越发渺小。阿弥陀佛,她这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天枢嗤笑一声,“笑话,我仙门中人怎会与魔人联手?”
舞飘然也跟着笑了起来,温声道:“小神女,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呀。”
她的指甲直直陷入主位三分,看向墨瑾毫无波澜的神色,心下越发惶恐。
若不是魔虹威胁她要把自己同他的龌龊事公之于众,她又怎肯背叛仙门,倒戈魔界,成为夙栎的棋子!
“一月前,在华都福来客栈,你和魔虹去过,我认得你的声音!”
墨瑾目光淡淡地投向舞飘然,“你去过吗?”
“我…我…”舞飘然心里一沉,恨意徒生。
“师妹一月前皆是同我在一起,门主还望不要为难舞师妹。”天枢打断她的话,屈身跪向墨瑾。
“他撒谎!”流年大声吼道,眼里蓄满了晶莹的泪珠,“墨瑾上神,他们在骗你!”
墨瑾毫无波澜,坐上了最右主位。
“我从未听说玄火神殿有一位神女,也不觉得流火君会任无甚根骨的女儿下界,你可知冒充神女、诋毁仙门门主该当何罪!”
“我没有!”流年失控地喊出来,心底涌出细细密密的惶恐。
“这么说,是我的错?”墨瑾敛眉,衬得脸上的红疤阴森可怖。
娣淇跪着挪到墨瑾身边:“门主英明,流年真的是流火君义女,有一仙医为兄、落花刃为器,还请门主不要追究她乱说三门主之胡话!”
墨瑾微不可见地轻颤一下。
舞飘然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落花刃?天师兄,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
天枢面色阴沉,似乎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落花刃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你被这妖界中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还不刑峰领罚!”
“你们这么不讲理,当仙还有什么意义!”娣淇咬牙,提裙跑了殿门。
“传我门令,把这个小孩关进落花殿。”墨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