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我只是想对二弟你做些弥补,你若是不收下,为兄心中难安呐。”
“这.....”叶正明脸上露出一丝迟疑,视线看向身侧的妻子,他性子一向老实,哪是大哥的对手?
他能说出刚刚那番拒绝的话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是再想不出什么话来推脱了。
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想收这些礼物,别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呢?算一算,可是已经被咬好几次了。
就算他以前憨厚到有点犯傻,可如今心里对大哥,也有了防范之心了。
接收到丈夫的目光,邢氏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几口茶,倒是没急着说话,屋里一时间只闻几人的呼吸声。
椅子上的叶正德好几息没听到回话声,有些绷不住了,什么情况这是?咋没人说话了?
自己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二弟二弟妹怎么还不应下?他们是聋了吗?
心里想着这些,他捂住脸的双手,悄悄裂开了一道缝隙。
别看邢氏一副淡然,似是对他毫不关注的模样,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他呢。
此时看到这一幕,伴随着“嗒”的一声,她动作微重的放下了茶盏。
目光正视着对面的叶正德:“大哥往日里对着我们是什么做派,大哥你心里也清楚,有些客套话,表面情就不必再说了。”
“我们不是傻子,大哥你也别想像以前那般糊弄我们,咱们也没必要在这儿上演什么兄弟情深,抱头痛哭的戏码了!”
“大哥今日过来到底有啥事儿,您不如就直说了吧!”
叶正德被这番话怼锵的,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这还是他曾经的二弟,二弟妹吗?
他们这是被人上身了吗?
装,肯定是装不下去了,没人配合他演戏,这独角戏他一个人自然是唱不下去,满含怨气的放下捂着脸的手。
露出没有丝毫泪痕的脸孔,咳嗽了两声说道:“二弟妹说的这是啥话?我刚刚所说,句句肺腑之言,二弟妹你怎能不相信我呐?”
邢氏眼底浮现出一抹讥讽,静静的看着他,也不接话,她倒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有多厚的脸皮,能说出啥话来!
屋里又一次冷场了,叶正德微微调整了下坐姿,以适应这让人难受的气氛。
好几息过去,他眼看还是没人接他的话,又咳嗽了两声,开口了:“二弟,听闻你们这月余时间,每天都要往家里买不少花瓣?”
旁边的叶蓁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原来如此,大伯父的性子一向是无利不起早,要是没点儿啥目的,他怎会突然带着礼物上门?
这是猜出她家有新生营,想来占便宜了?
叶正明老实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嗯。”
“可是有了新营生?”叶正德紧接着又问道。
这次,叶正明没有立刻回答,目光反而看向了妻子,旁边的邢氏犹豫了一瞬,回道:“是有。”
他们家这些日子又是雇人,又是买花瓣,要说没有新营生,估计别人也不会相信,不如坦然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