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其实也是第一次给他洗,以前她想替他分担,但他不允许,说什么这是妻子做的事,不适合她做,明显在拒绝她,而此刻她想,她就快走了,不论她够不够格,只当她在心里给自己留下的一点回忆吧。
覃朵的脸,悄悄泛起了红,因为她忽然记起了那晚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情景,她当时眼睛看不见,并不知道男人的那个物件儿具体长什么样子,可内库是贴着他四处穿的,此时她搓洗着,乱七八糟的想着,竟脸烫身烫,羞涩不已。
洗好,晾好,覃朵简单的沐浴完毕,放轻动作回了房间。
半夜,蓝斯恒起夜解决生理时,在卫生间的晾衣架上,发现了他的内库,他怔忡了好半天,从卫生间出来,匆匆走到她的房间门外,想问问她为什么要给他洗内库,他早先说过的,只有妻子才能给丈夫洗这种贴身内衣,她是究竟想要怎么样,可抬起的手,举了半天,也敲不下去,他生怕她说,她们外国人没有中国人这么麻烦,她顺手洗了一下而已。
如果她这样回答他,他情何以堪?
蓝斯恒最终默默的回了房间,没有打扰覃朵睡觉,可后半夜,他却失眠了,一遍遍的回想着他对覃朵的感情,反复的问着自己,如果覃朵嫁给了权谨邺,他会怎么样?
答案无庸置疑,若覃朵嫁人,他可以表面笑着祝福她,转身却能哭得一塌糊涂,他喜欢她,对她倾注了除却洛杉以外的第二份感情,可越是珍惜的人,他越患得患失,失了自信,只怕将来有一天,他已老,她却依然年轻,然后她会厌倦了他,会后悔她当初盲目的选择,而他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浑浑噩噩的在天亮时才睡着,七点半的闹钟,却又将蓝斯恒叫醒,他撑着困乏的身体,起床洗漱,可当他走出卧室时,竟听到厨房里有细微的声响,他纳闷儿的走过去,只见覃朵正系着围裙,在忙碌的做着早餐。
“朵朵”
蓝斯恒情不自禁的轻唤了一声,痴楞的望着她,心境复杂难言,恍惚间,心底又燃起了一份希望,或许她还是喜欢他的
“叔叔,早安。”覃朵闻声回头,轻柔的笑了下,然后继续回身剪着平底锅里鸡蛋。
“早安。”蓝斯恒薄唇蠕动了一下,他陡然转身,飞快的跑进洗手间刷牙洗脸,心头雀跃而激动,她竟然早起给他做早餐了,这意味着什么?
蓝斯恒容光焕发的坐在餐桌上时,覃朵也做好了早餐,一一端上桌,她解了围裙在他对面坐下,朝他微微点了下头,便径自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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