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鄞寒看着满眼失望的姜清婉，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清婉。”
“先不用说话，先把胳膊上的伤治好了再说。”
如果换做平时姜清婉看到陆鄞寒受伤之后，一定会第一时间跑上来满眼紧张的嘘寒问暖。
可是现在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陆鄞寒。看着这个她爱了20年。纵横她半生时光的男人。
她知道陆鄞寒爱她，甚至超过了生死的边界。
可是他为什么要伤害许若晴呢？他明明知道那是她唯一的骨肉，是她亏欠了20年的亲生女儿。
察觉到姜清婉情绪的陆鄞寒，瞬间有些慌神，快走几步过来开口说道。
“清婉，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我并没有伤害她其他的意思。”
“你如果觉得她的做法伤害到了你的利益，你可以随便的换另一种方式，随便哪一种都可以，你为什么偏偏要毁了她呀？你知不知道？她是调香届的天才，是姜家最后一个会调香的血脉，更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亏欠了她二十多年。她才到我身边，没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在我的眼睛底下被你伤害，彻底的失去了嗅觉，这件事情你要我怎么办？一方面是你，另一方面是我的女儿，你做事之前，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的想法？”
姜清婉忍不住的退后了几步，近乎崩溃的把自己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你这么做到底是在报复她私闯书房，还是在报复我当年没有鼓起勇气跟你站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一直对秦凯歌的事情耿耿于怀，我有什么办法姜家所有的人都在逼着我，老爷子更是拿命威胁我，我能怎么办？你们一个一个都把我置在这种两难的境界，我怎么选？我怎么选都是错。”
姜清婉说到最后，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留下两行清泪。
她现在脑子里所有的画面都是许若晴满眼惊慌失措的样子。
同样身为调香师，她太能离解许若晴此刻的痛苦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是自己失去嗅觉。
一个万众瞩目的天才，就这么被判了死刑。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当初我在察觉到她的真实身份之后，就应该第一时间把他赶出去。这件事都怪我，是我太贪恋和她相聚在一起的时光了，我怕这是我们这一生能见的最后一面，所以我尽可能把这段时间延长，没想到居然做出了这样的错事。我巴不得我现在能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哪怕千倍万倍我都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