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嗤:“你的主子是我,他凭什么责怪。”
梦槐无奈:“对,奴婢的好主子,早些休息吧。”
干燥的洞内,生着篝火,外面有人轮班守夜。
她躺在毡布上,盖好毛毯,疲惫至极,浓重的睡意很快袭来。
陈师傅说得果真没错,进了食,第二天精神就恢复不少。
随后的两日,每一顿她都按时咽下干粮,到了第四日,竟不再觉得难受。
“恭喜,挺过来了。”陈师傅颇为欣慰。
商队的其他人,也一直将她的隐忍看在眼底,原本还有些轻视,现在不免生出几分敬意。
文弱的小公子,与他们同吃同住,性子瞧着温和却坚韧,完全没有骄奢之气。
“男人嘛,多历练历练,会更强壮。”一名姓张的汉子爽朗道。
她呛了一声,抹去唇边的水渍,尴尬附和:“是啊。”
旁边的汉子捶了对方一拳:“苏东家这般斯文俊秀,岂能跟你一粗人比,待再过两年,长开就好了,现下不过十三四岁吧?”
“啊,差不多。”她但笑不语。
商队行进到第六日,为求速度,除了必要的食物补充,他们不会途径小镇。
她一直未曾明说具体目的地,只在到达一个城时,才透露下一个城的名字。
此规矩在行业里常有,遂大家并不觉奇怪。
午时,众人背靠着大石休整。
梦槐取出铜扣中的纸条,轻轻一抬手,通体漆黑的小鸟拍拍翅膀飞远。
“怎么说?”她凑了过来。
“阮风他们行至平林坡。”
“阳城也已准备出发。”她想了想,道,“如此一算,后天便能于边境汇合。”
“然后,更得加紧赶路,一刻不停。”
她不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