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时间,定汀州的四大出入关卡,也驻守了大批的人马。
短短一个日夜,官兵们恨不得将州郡翻个底朝天。
堂厅内,他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只服了几颗凝神定气的药丸,就这么熬着。
每听一次回禀,神色便恍惚一分。
直至次日傍晚,最后一拨侍卫愧疚道:“并无……”
咣当!桌边的杯盏横扫在地,滚烫的参茶顺着指尖滑落,他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皇上!”余公公大惊失色,取来布巾浸湿了凉水轻拭。
“怎么会这样……怎么找不到……”他喃喃自语着,眸底布满了血丝。
怎么办,什么地方遗漏了,何处出了差错?
她到底去哪了……去哪了……
“京中可有回信?”嗓音微微颤抖。
就算现下谁以此要挟,让他交出玉玺,也好过提心吊胆的等待。
余公公收拾妥当,小心翼翼道:“不曾。”
他陷入沉默,如一尊毫无气息的石像。
余四恨恨咬牙:“从失踪到封城,不足半个时辰,根本无法出定汀州界,无论去哪,不走官道,总得过城关啊,除非,一直藏在某个隐匿的角落。”
越想越有可能,躬身请命:“属下这就去加派人手,挨家挨户巡查!”
“水路。”他忽然开口道,“吴镇有三大两小,五处码头。”
他真蠢,竟然忘了船运!
“但水路可通的地方有限,而且不利掩藏……”
这江东大河,不通小渔船,货船若想随意靠岸,确是难事,且目标明显。
可如果真在官府的码头停靠,只要派兵守着,岂不如瓮中捉鳖般简单?
那些歹徒,不似手段普通的。
他倏地起身,冷声道:“查,通往别国的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