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的是,他对谁成为太子妃,甚至纳不纳侧妃,均无所谓。
“那……但凡符合条件的,皆可以,对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有权不予理睬。
他捏紧手中的荷包,记得母后的叮嘱,不可当众扔回,只得揣进袖袋,迈开长腿,越过她往前走去。
盯着那俊逸的侧颜,心底涌起一阵冲动。
本就难以相遇,此次错过,尚不知下一回搭上话,得到何时。
“太子哥哥!”她脱口而出,“能等我几年吗?”
脚步止住,投来奇怪一瞥。
她一鼓作气道:“反正你对大婚一事兴趣缺缺,不如晚几年,待我十五、六了,看在相识的份上,插一个名额,好不好?”
不等他回应,继续毛推自荐:“舅舅没有女儿,我便是枭阳唯一的公主,嫁过来联姻,对维持两国友好关系,很有帮助的,而成为太子妃所需的琴棋书画,女红礼仪,我一定好好学,不会让你觉得吃亏。”
“你不过十二岁,且非枭阳王亲女,为什么?”
考虑如此长远,令他生疑。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敢情她努力这么久,对方完全不知其意。
“因为……喜欢你啊!”涨红了脸,不顾一切道,“要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
小姑娘大胆的言语,令他有些发怔。
自束发之年后,忸怩着示好的女子,不计其数。
倒未曾有人,如此直白的将“喜欢”说出来。
喜欢,究竟是何滋味。
从年幼的她口中听到,总有几分嬉闹的意味。
一如八岁那年,被强吻的事。
简直沦为宗亲兄弟间的笑柄。
如此一想,顿感恼怒及说不出的烦躁。
一言不发,大步离去,远远地,娇俏的呼唤犹在耳畔回荡:
“太子哥哥!雅若当你答应了啊!不准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