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进！你还有什么话说？球是不是你踢进来的！”
李进斜眼看自己的衣襟，嘴上说：“是我。”
“那好，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往会议室踢球！”韩军语气冷得像冰。
李进长出了一口气，不耐烦的说：“我就是感觉好玩。”
林天大惊失色，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对！老师们，他不是为了好玩，他是为了转移老师的注意力，是为了救我，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林天你给我闭嘴！你的事一会再说！”韩军副校长指着林天喝道。
然后又把枪口对向李进：“李进，把球踢进会议室的是你。”
“对，是我。”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知道。”
“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乐意。”他竟把一切动机归纳为“乐意”。
林天急得心如火燎，暗道：李奋进啊，李奋进，你知道你都说了些什么吗？
“乐意？好一个乐意，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唐文海接下了话茬。
李进歪着头，一言不发。
“那校长室的那一球也是你踢的了？”
“都是我！”李进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
林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对，不是他是我！第一球是我踢进的，我承认！他只是为了帮我......”
“林天，我让你闭嘴！”韩军再次吼道。
“真的是我，那是我的球！”林天也怒吼，他的声音完全盖住了韩军，那一瞬间他喉咙中发出的声浪震得每一位老师的耳朵嗡嗡作响。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安静。
“校长室的那一球到底是谁踢的，李进，你先说。”还是唐文海打破了沉寂。
“他没那个胆，是我偷了他的球。”李进说着，不屑的看了林天一眼。
一个“偷”字又机缘巧合的迎合了林天最初编造的瞎话，这一切看起来竟那么的顺理成章。
“奋进，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但那样会坑了你自己，现在好好跟老师说说，一定还可以补救！”林天痛心疾首的劝。
“你得了吧，老子懒得管你，也用不着你管！”
“好了，好了。林天，换你说。”唐文海转而问林天。
林天整理的一下思绪，一字一句的说：“我最先向老师们撒了谎，第一球的确是我踢的，郭校长也是因我而伤。因为当时只有我在操场上，李进那时在教室里。他这么做是为了......”
“好了，够了。”唐文海没有让林天继续说下去，而是转头去向韩军征求意见。
韩军点点头，转而去问贾丽芬：“贾老师，一年三班当时是你在上课，对么？”
“是的。”贾丽芬点了点头。
“当时林天离开了教室，对么？”
“是的。”
“那李进有没有离开过教室。”
贾丽芬沉默了十秒钟，点了点头：“是的，他也离开了教室。”
李进当时竟然也离开了教室？他有什么理由离开教室啊？林天有些懵了。
韩军站起身来：“林天啊，林天，他偷了你的东西，你怎么却反过来要包庇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可能会跟他一起被开除的。”
林天呆住了，半晌之后他颓然坐在那个低矮的板凳上，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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