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确定了这样的结果,可这样的话,从童婳口中说出来,秦衍觉得自己好似又被凌迟了一遍。
“现在,可以走了吗?”
时薄言凉薄的嗓音,再度响起。
没有波澜的瞳仁,停在秦衍的脸上,显得过于不近人情。
秦衍知道自己此刻没有任何的立场站在这里为童婳撑腰,只好哑声道:
“婳婳,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明天见。”
秦衍快步转身,离去的步伐,带了几分仓皇和狼狈。
目送秦衍离开之后,童婳才侧目看向时薄言,语气有些淡——
“是要跟我谈离婚的事吗?”
一张口便是时薄言并不想听到的话,一丝极淡的薄怒,从他的眼底,隐隐溢出。
抬手轻轻扯了扯领结,掩饰住暗暗涌上来的烦躁。
修长的指尖,轻轻按了按烦躁的眉心,声线低沉,又隐隐透着不耐。
“一个星期了,我以为你脾气闹够了。”
童婳看着他,双眸清澈,嘴角浮动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片刻之后,直听童婳学着他的语气,开口道:
“一个星期了,我以为你考虑清楚离婚的事了。”
“童婳。”
时薄言的声线,比起刚才又沉了几分。
“我说过,别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
话,说得格外坚定,内心深处却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慌。
垂在身侧的手,不经意间攥紧了几分。
对着童婳淡漠的眉眼,那种恐慌,伴随着密密麻麻的疼,从他浑身的每一处细胞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