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我?”
童婳面色微冷,状似漫不经心地摩擦着自己的袖口,表情淡淡地开口:
“怕你做什么?就是讨厌你靠这么近而已。”
讨厌……
时薄言不喜欢这个词,这一份不喜欢,直接从他轻蹙的眉宇间便能感觉到。
而童婳这淡漠的语气,再一次把他压在心底的怒火给挑了起来。
“是吗?”
他嗤笑了一声,眼底却不带半点笑意,“你以前可是巴不得往我怀里钻。”
童婳脸上的表情,因为时薄言这句话而更加淡了一些。
而眼中的凉意,却隐隐添了几分。
但脸上却依然面不改色,眼睛都没朝时薄言看一眼,只是道:
“你都说了是以前了,那不是因为以前我没腻了你啊。”
腻了……
时薄言听着童婳的用词,简直被她给气笑了。
这个女人最近说话,总是能精准地激怒到他。
他眯起双眼看着童婳淡漠的侧颜许久,才嗤笑了一声。
“童婳,你口口声声喊着跟我离婚,却从不肯告诉我一个真正的理由。”
说到这,他顿了一顿,目光锁住童婳不起波澜的双眼,道:
“到底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你这么恨我?”
之所以用“恨”这个字,并不是他夸张了,而是好几次他在童婳身上,都能感受到一股无声却强烈的“恨”。
尤其是那晚在医院里,她那种瞬间迸发的恨意,生生地把他给吓到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那般狼狈的时候。
童婳被时薄言这个问题问得瞳孔一阵瑟缩,不起波澜的眼底涌上一股寒意,但很快便被她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