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少用眼角余光迅速扫了眼所谓在外头后备援助的三门徒,均已经不见了身影,看来是刺杀败露,已经逃命去了?真是一帮缩头乌龟!他在心里大骂。
小翠哭着跑到百灵夫人身边牢牢保护住她。挚儿冲着狼少甩出金葫芦:“敢伤害我姐姐姐夫,吃我一葫芦!”说罢一跃上前跟刺客交手,严阵以待的侍卫们也纷纷从旁协助,使者即刻命令另一队人马从外封锁醉仙酒楼,内外夹击,共同清除敌手余孽。
藏在沉石盆景后面的小碎牙齿咬着衣袖,心痛地看看包厢里打乱一片,明明已经开打了,真正该登场的人在哪儿?
呵,那个家伙在底下大闹酒楼呢,还敢对主人打出了大不敬的拳头!
与此同时,楼上包厢里,御官早就安排好的侍卫分出一波,已经开始满楼上下搜人了,整个醉仙酒楼里的宾客看着呼啦啦冲下来的士兵,全部一头雾水,不知道周围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碎绝望地在心里叫:完了完了,全乱了,搞了半天御官早就知道今晚有刺杀,我还跟云驹瞎忙活!可不好,可不好,不能让云驹和主人被抓着。这头死云驹,现在还在——
见百灵夫人被御官早已安排好的人手成功救下,自己留下也没什么用处,小碎当即决定不顾百灵夫人这一摊,而是去阻拦懵了脑袋的祁北殴打说书老人——也就是云驹的老主人!
就在他匆忙冲到祁北身边去劝架的时候,忽视了同样隐藏了行踪、尚未被人发现的另一刺客,那便是极力主张刺杀百灵夫人的玄通居士门徒之一,也就是在城门前宁可顶撞上司和君安城贵夫人也要阻拦箱子进城门的守城士兵。
早就观察好一切的门徒见包厢正门不能进入,狼少不敌众人,干脆跃出回廊的窗户,身体紧贴酒楼外墙壁,踩着木檐,三步两步移动到了百灵夫人包厢的窗户外面。而此时,屋子里所有人,要么神色匆匆关注着狼少左冲右突抗拒被捕,要么专心致志跟狼少交战,要么全心全意保护御官、百灵夫人等的安全,可巧了,所有人无一例外地,都背对着墙壁上大开着的窗户。
潜伏而来的门徒瞅准了百灵夫人的位置,迅速掠去,从背后刺向她的心窝。
进入酒楼之前,玄通居士就以刀身太大,目标容易暴露为由,要求狼少更换为易于隐藏的匕首,可狼少使唤大刀最顺手,当下面对挚儿和重重士兵的攻击,仅凭手里一柄小刀实在难以发挥威力,攻击和防守范围都小到可怜,只好凭着较好的底子勉强迎战,借助包厢空间狭小、出入的门只有一个、御官等一众要人尚在屋中没有撤离所以侍卫们受到空间局限不能大动兵刃以免误伤的优势,尚且能跟左右冲上来的打个平手,一边在心里问候玄通居士的祖宗和关键时候没了影子的三个门徒,一边快速寻找出口——醉仙楼里已经铺开了御官手下,往门外逃显然跳入虎口,狼少立刻盯上了可供逃生的窗户。
所有敢伤害姐姐的全部该死。挚儿恨他入骨,哪里肯放过?
金葫芦在秦挚手里虎虎生威。狼少跃上桌子,踩碎了玉盘珍馐,挚儿一葫芦打过去,狼少躲开,桌子哐啷一声碎成几瓣,狼少窜到屏风后面,挚儿怒喝一声用金葫芦砸了屏风,接着出手打中墙角的紫玉覃摆件,哗啦啦碎了一地。葫芦打出去,金链条形成个攻击半径,虽然威力极大,但出招收回之间有时间延迟,不像出刀出剑那般快,百灵夫人又时不时叫一句“别砸坏了酒楼摆设”,本意虽好,可难免给挚儿设限,这就为狼少留出些躲避的空袭。挚儿往死里击杀狼少,所以出手极狠,御官的手下侍卫们不得不保持些许距离以防误伤,远远躲着那金葫芦挥出去的击杀半径,可这更就给了狼少可乘之机,简单来说,金葫芦若在空间较大的地方与狼少手中的小刀过招,那是必然占据上风的,可在较为密封的包厢里,挚儿的招式更像乱打一通,狼少钻空子躲闪。
御官看出来此情此景下不易逮捕凶手,他撑住气,强忍着魂烟瘾带来的痛苦,勉强开口:“挚儿收手,交给王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