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人把那贱丫头给我捉过来,我这次非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那仆妇领命去了。二夫人换了衣服,又把头发擦干,坐在镜子前重新梳妆,却越想越气。命人送了盏茶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现在满脸怒容,也不方便立刻就去前厅招呼,便安排人送来几个小菜,一碗米饭,先行吃了午饭,小憩一会儿再去前厅。
饭菜刚摆上桌,那仆妇便扭着人进来了。只见刚才那位神气活现的丫头,此刻双手被缚,却满脸不屑。二夫人气得脸色发白,厉声质问:
“今天是你爹生辰,你好端端作什么死?”
女孩儿也不看她,轻哼一声,道:“我劝你快把我给放了,不然我有你好看。你只不过是我爹的妾室,你敢抓我?”
二夫人被她这么顶了一句,气得发抖,劈手一个巴掌,那女孩儿右半边脸瞬间肿起老高。
“坏女人,狐假虎威,我妈才是我爹的发妻,你算什么?今天你打了我,我一定会记着,我绝不会放过你!”女孩儿受了一巴掌,扭过头双眼死死盯着二夫人,一字一顿地说,眼泪在眼窝里打转。这眼神儿犀利得好像要把人杀了。二夫人知道她会一些功夫,性子野,脾气又是出了名的倔,不禁被她这眼神吓了一跳。
不过转念一想,今天毕竟是林家的大日子,来了这么多客人,林雪松根本顾不上后院的事儿了。这丫头和她母亲搬到了别院,平日里不在林雪松跟前,已然是不受关注,府里的下人们是最会拜高踩低,谁当家拿主意,自然赶紧巴结谁了。今天趁机收拾一下这丫头,解解心头之恨,肯定不会有人在意的。二夫人盘算了一番,心里镇定下来。
“今天是你自己犯到我手上了,别怪我。这会儿你爹在前厅忙呢,你妈也起不了身了吧?我看这么着吧,你不是去厨房偷东西吃吗?我来帮你妈管管你,女孩子家的,偷吃可太不成体统了。来,吴妈妈,她方才哪只手偷的,就打哪只手,两只手都用了,就打两只手。对了,还有嘴,偷吃了东西还出言不逊,嘴也要打。”
二夫人话音刚落,吴妈已经抽出一把铜尺,对着女孩儿劈头盖脸就抽了一顿。这铜尺是平常训诫婢女所用,因为着实厉害,即便对婢女也没有下狠手打过。没几下,女孩儿的脸已经血肉模糊。
可是,那女孩儿既没有哭喊,更没有求饶,只是死死盯着二夫人,目光坚硬怨毒,不像个孩子。
二夫人见已经打成这样,怒气下去了大半,便吩咐下人取点创伤药,随便给女孩儿敷上。毕竟是正室嫡出的孩子,林雪松再怎么不重视,打成这样也着实过分了些。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出完了,二夫人觉得有些倦了,便让仆妇把女孩儿送去别院,又交代了这几天不准出别院一步,否则还要严惩。
交代完了,坐下来吃了几口饭,又喝了两盏茶,折腾了这么久,也没时间小憩,便打算起身往前厅去了。可是刚站起来,还没走几步便猛地一摔,众人惊呼,手忙脚乱把二夫人扶起来,只见她口吐鲜血,玉容失色!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二夫人又连吐两口血,扶也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