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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清冷明亮的眸子,无法看到其神情。
但是,这番话虽然语气平淡,但其中的不满与诘问之意却是昭然若揭。
在场都是人精,谁能听不出来?
“这小子还真是年轻啊,想跟秦疏斗,只怕差的火候不是一星半点……”
“不愧是古来罕见的天才人物,着实有一股傲气。只可惜傲气用错了地方,只会平白惹来笑话,给自己添堵。”
很多人都在心底暗自摇头,这个新任坛主到底是入门不久的愣头青,尽管传闻中天资横溢,可行事也未免太过沉不住气了。
这才初来乍到,甚至未曾摸清分舵的具体情形,言语之间便这般夹枪带棒。
除了显示出自己的轻佻浮躁,还能有什么用处?
“坛主大人明鉴,我等已是忙得脚不沾地了。不过我等所为皆只是分内之事,实在担不得坛主口中‘辛苦’二字,还请不必挂怀。”
秦疏好似没听懂柴信话中的不满,满脸都是诚挚的欢欣笑意,居然还谦虚了起来。
众人闻言都笑了,真不愧是一头老狐狸,这不动声色的反击简直能噎死人。
“阁下这般气度,真是卓尔不群,想必便是秦副坛主?”
柴信的语气却依然如故,语气似有好奇之意。只是在说到“副”字时,语气不着痕迹的加重了些许。
“坛主谬赞,老夫庸人而已,否则岂能在此虚度二十万载?”
秦疏笑容不减,只是眼底闪过一抹极其细微的冷意。
其余人听到这里,这不由愈发叹息,看来这新任坛主实在是过于稚嫩了些。
上来就是孩子斗气般的连番诘问,几乎把双方的矛盾立刻摆到了台面上,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相比之下,秦疏的回应从容有度,将新任坛主的责难全都尽皆化解于无形,却是老辣高明了不止一筹。
站在车辇旁的楚青山见到这一幕,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型,只是此刻柴信正在与下属交流,他只能保持沉默。
如若不然,就显得太过僭越了。
“这个小师叔,看模样颇为柔和,性子竟这般刚烈,简直比师父还……唉,看来我只能竭力周旋了。”
他在心底叹息,只觉得自己接了个无法拒绝的苦差事。
然而,正当所有人感慨于柴信的行事手段过于稚嫩时,更加超乎他们想象的事情发生了。
“很好,看来你颇有先见之明。既然如此,那就老老实实当你的副坛主……从今而后,这永宁府分坛,我说了算。”
柴信清冷淡漠的嗓音从车辇中传出,刹那间场间变得无比寂静,众人似乎连空气都有些凝滞。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新任坛主的性子,竟会“莽直”到了这种程度。
这话说出来,分明就是当面锣对面鼓的把矛头指向了秦疏,再无丝毫缓和的余地。
“简直荒谬!这样一个莽撞小子,高层竟调他来担任新坛主,那群老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这已经不能用莽撞形容了,简直是没脑子!凭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子,不想着先摸清这里的底细,居然直接掀桌,实在是蠢得无法理喻。”
“实在想不明白,嵛祖那样的人物,怎会收这样一个蠢材当关门弟子!”
短暂的震惊过后,众人开始以神念交流,言语之间充满了对柴信的鄙夷,以及对他能够被嵛祖收为弟子,又被长老会派来担任坛主的不解。
饶是秦疏这等老奸巨猾之辈,都被柴信这突如其来的直接,给整得呆了一瞬。
他心底本能地有些愠怒,但很快又高兴起来。
尽管柴信这当面近乎训斥的言论,让早已习惯在永宁府分坛颐气指使的他感到十分不爽。
但是,转而想到自己要面对的对手,居然是这样一个毫无城府的小辈,他不由又觉得柴信那极为淡漠的神情,似乎都可爱了不少。
眼底的怒色一闪而逝,秦疏脸上却迅速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随即又笑了:“既然长老会任命您为坛主,今后自然由您说得算!”
说到这里,他略微顿了顿,才继续道:“坛主方才所言极是,老夫着实没多少才能,这些年能将坛中事务处理得当,还要多亏了众位同僚的鼎力相助。”
三言两语之间,便把仇恨引到了其他人身上,这家伙的手段确实让柴信高看了一眼。
“既然如此,往后坛中诸事,还要仰仗诸位。当然,若有哪位有别样想法,也可向我直言。”
柴信立身于车辇前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所有人,仿佛完全未能听懂秦疏的某些弦外之音。
他的话音落下之后,许久无人回应,场间又是一片寂静。
“既然无人出言,我就当各位是默认了。往后若有人阳奉阴违,我再施以严惩……也就不算不教而诛了吧?”
看着沉默的众人,柴信没有丝毫尴尬或局促的表现,而是以严肃的目光扫过全场,在所有人脸上都略微停顿了片刻。
陡然之间,原本还因为他这一系列行为,而对他有所轻视的众人,忽然间觉得心中的压力大了许多。
“坛主大人,卑职有一言敬告!”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上前向着柴信微微抱了一拳,说话的同时脸上却带着淡淡的警惕。
柴信目光落在他身上,忽然显出微笑,轻声道:“很好,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既然如此,那请恕卑职直言不讳。坛主初来乍到,而坛中事务又极其纷繁复杂,只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全知全能。”
那人侃侃而谈,言辞还算礼貌,但仪态间却颇有骄矜之意。
“还请坛主暂且不要过多插手坛内事务,否则只怕反倒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遇事不妨多询问各堂堂主,自可逐渐熟悉坛内事务。”
此言一出,其余人也纷纷应和。
“林堂主所言极是,坛主不妨深思。”
“请坛主深思!”
一时间,场间从寂静瞬间变成了喧闹,每个人都跳了出来,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反倒是柴信,面带淡淡笑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