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冷笑道:“只是奸淫了几个女人?难道太傅大人不知道贞洁对女人的重要性吗?坏了她们的贞操,就等于逼她们去死,难道不是间接杀人?若北冥太子奸淫的是太傅大人的妻子女儿,太傅大人还会说得这么轻松吗?”
诸葛瑾话落,百姓们情绪更加激动了,纷纷附和。
“是啊,俺家闺女就是被他糟蹋了,寻了短见,这杀千刀的鞭尸也不足以解俺心头之恨……”
“这样的恶人就是死一万次也不为过……”
“这畜生将俺还不足十五岁的幺子抢去,三天后只送回一具全身伤痕累累的尸体,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喊声一声高过一声,谢俊安额头上的冷汗也出了一层又一层,真的要判太子鞭尸?
诸葛瑾看向北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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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北冥帝,义正言辞道:“古代明君无一不是爱民如子,太子是皇上的儿子,难道百姓们就不是吗?”
北冥帝脸上皱纹太深,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扶在椅子上的手却不由自主抓紧,诸葛瑾当着北冥百姓的面这般咄咄逼人,真是一点都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天齐帝师说得对,朕向来爱民如子,当然会一视同仁,绝不会偏袒太子。”
“那皇上的意思?”诸葛瑾挑眉问道。
“自然是按照律法,该如何便如何。”北冥帝怒形于色,声音也严厉起来。
诸葛瑾满意地回头看向谢俊安,说道:“谢大人可听见皇上的话了?”
谢俊安后背凉了凉,皇上都开口了,他还能说什么?当下诚惶诚恐着道:“那就判……判太子鞭尸……”
希望皇上不要秋后算账,杀他的头才好。
百姓们一阵欢呼雀跃。
北冥帝脸色尴尬,作为北冥皇帝,自己的百姓却为别国帝师拍手叫好,这让他颜面何存?诸葛瑾,朕失去的,定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现在可以宣判天齐帝师的罪行了?”北冥帝沉声道,浑浊的老眼闪着莫名的幽光。
谢俊安犹闻天籁,赶紧说道:“本官现在宣判天齐帝师……”
“且慢!”诸葛瑾又打断道。
“太子已经判刑了,帝师大人为何还要再次打断?难道是害怕宣判?”李冠在旁恼怒道,“无论如何,今日你是逃不掉的。”
“本案还没查清,当然还不能宣判!”诸葛瑾道。
“太子都定罪了,难道还不能说明你有罪?”谢俊安道,他只想早点了结这个案子,不然脑袋就像是悬在裤腰带上,随时都可能会掉啊!
“太子的罪行证据确凿,当然可以定罪,但是谢大人说在下杀害北冥太子,在下不服!”诸葛瑾朗声道。
“你如何不服?”谢俊安问道。
“在下已经找到了杀害太子的真凶!”
诸葛瑾一句话落,北冥帝眼角一跳,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的真凶在哪里?”
“带上来!”诸葛瑾沉声道。
扶松就将季康带了上来,季康被反绑着双手,点了穴道,嘴上塞着一块破布。
“帝师大人不是随便拉了个人来顶罪吧?”李冠嘲讽道,眼看给诸葛瑾定罪在即,现在又出现了个真凶,他怎么可能让诸葛瑾被判无罪。
“是不是,太傅大人看了就知道了。”诸葛瑾拿出一张纸,说道:“这张纸上的鞋印正是北冥太子被杀害当天出现在现场的,当时查找这鞋印的主人的时候,北冥使臣魏无忌魏大人和凤辰摄政王也是在场的。”
宫无澜在一旁悠悠开口道:“本王可以作证!”
凤辰摄政王的话,没人敢质疑吧?
“当时查遍了在场所有人的鞋子,都没有和这鞋印相符合的,那么说明这鞋印是杀人后逃逸的凶手的。”诸葛瑾转身指着季康道,“而这鞋印的主人就是他。”
扶松将季康嘴巴上的破布拿下来。
谢俊安一拍惊堂木,按照程序审问起来:“你是何人?”
“季康。”
“你为何要杀太子?”
“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令?”
“毒龙教二长老。”
众人听到这里,都大惊失色,这人竟然是毒龙教的人!
毒龙教在天下间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谁都害怕跟毒龙教扯上关系。
北冥也惊到了,不敢相信地看了诸葛瑾一眼,诸葛瑾竟然惹上了毒龙教?
谢俊安继续问道:“太子与毒龙教无冤无仇,毒龙教为何要杀太子?”
“为了嫁祸诸葛瑾。”
“你们为什么要嫁祸天齐帝师?”谢俊安习惯性地问道。
季康当然不会把为了拿龙魂令的事说出来,这消息一旦泄露,二长老肯定不会放过他,他哪里会这么蠢!
“这属于我教机密,你们想知道?”季康嘲讽地道。
谢俊安听了顿时惊觉失言,连忙道:“既然是教中机密,就不用说了。”
开玩笑,那可是毒龙教,知道了他们的秘密,还不得被杀人灭口!
诸葛瑾瞥了李冠一眼,“这回太傅大人不会再说这人是在下找来顶罪的了吧?”
李冠不甘心地说道:“谁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是毒龙教的人?说不定只是冒名的呢?”
“呸!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毒龙教天齐京都分坛的坛主,你他娘的才冒充的!”季康啐了一口。
李冠脸色难看,再也无话可说。
北冥帝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本以为今天就可以给诸葛瑾治罪,让她再也回不了天齐,哪里想到她竟然找出了凶手,还是毒龙教的人。
“真凶已经找到,北冥皇帝可以相信天齐帝师无罪了?”宫无澜开口道。
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北冥帝只得压抑住怒火,说道:“原来凶手竟然真的另有其人,看来是朕冤枉天齐帝师了。”
“那这真凶就交给谢大人处置了。”诸葛瑾看了一眼季康,说道。
季康小眼睛顿时瞪大,看向诸葛瑾,“你不是说只要我说出来就饶我不死的吗?”
“我的确说过饶你不死。”诸葛瑾顿了顿,瞥了一眼北冥帝,说道:“但是现在要你命的显然不是我。”
“你……”季康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竟然被诸葛瑾耍了!
“来人!将他押入大牢,择日问斩!”北冥帝气得浑身发颤,不过可不是因为季康杀了太子,而是因为就在他满以为能将诸葛瑾定罪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个真凶来,洗脱了诸葛瑾的罪名!
真是气死他了!
“北冥皇帝还记得一开始自己答应过什么吗?只要诸葛瑾是清白的,你就要亲自发布公告,向诸葛瑾赔礼道歉!”宫无澜好心地“提醒”道。
又悠悠地补充了一句:“至于诸葛瑾帮皇上找出了杀害太子的真凶,皇上总少不了送诸葛瑾一份谢礼吧?谢礼要多少,本王就不提出要求了,相信皇上乃一国之君,应该不会太小气才对!”
诸葛瑾不由好笑地看了某个厚颜无耻的男人一眼,他还真不害臊,竟然一本正经地当众讨要谢礼,要是她她可说不出口。
北冥帝脸色铁青,怒火中烧,原以为一定可以给诸葛瑾定罪的,之前答应的赔礼道歉他当然没放在心上,并且当时是在宫无澜的威胁下,他才答应的,哪里想到宫无澜竟然还当众说出来了!
他是皇帝,怎么可能给一个小小的帝师赔礼道歉?这让他威严何在?
“先前赔礼道歉的事,不过是朕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摄政王竟然当真了。”北冥帝干笑道。
宫无澜冷哼一声,说道:“玩笑话?难道北冥帝不知道什么叫君无戏言吗?还是北冥帝将本王当成三岁小孩耍着玩儿?”
北冥帝脸色难看,顿时后悔,他今天就不该来听审,这下好了,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宫无澜不用顾及脸面,他却丢脸不得。
“北冥帝若是不想赔礼道歉,在下也不会勉强。”诸葛瑾“善解人意”道。
北冥帝闻言,脸上终于好看了点,哪里知道诸葛瑾还有下一句话。
“不过在下有一个要求!”
北冥帝终于忍无可忍,怒道:“天齐帝师还有什么要求?”
“在下想让皇上下令重审一个案子!”诸葛瑾道。
“什么案子?”
“十年前平西将军通敌叛国一案。”
诸葛瑾话落,谢俊安和李冠心头皆是一跳。
李冠急忙站出来道:“胡扯,你一个天齐帝师,凭什么来翻北冥的案子?北冥的事与你何干?”
诸葛瑾睨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确实没有资格来翻案,那么他呢?”
诸葛瑾说完,转身看了一眼扶松,扶松铁塔般高大的身形走过来,双目圆瞪,直视李冠,冷硬的脸庞上带着恨意,“奸贼!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北冥帝细细打量了扶松一眼,开口道:“他又是谁?”
“在下秦珂,乃平西将军独子!”扶松不卑不亢道,跟诸葛瑾一样,见了北冥帝也不行礼。
李冠脸上瞬间惊慌,他竟然还没死!
三年前一个刺客来刺杀他,那时他就怀疑是与秦京有关,来替秦京寻仇的,三年前他的人将那刺客追杀到天齐边境,那刺客已经奄奄一息了,想不到他竟然没死,还是秦京的儿子!
北冥帝脸上也有震惊,说道:“十年前平西将军一家不是满门抄斩了吗?你怎么还活着?”
“原来皇上还记得平西将军!”扶松冷哼道,“我爹一生戎马,征战沙场,为保国家安宁流尽血汗,皇上听信小人谗言,不问青红皂白,一道圣旨就将秦家满门抄斩,十年过去了,皇上可曾回想过这件事?良心可曾不安?”
扶松情绪激动,虽然很少一次性说那么多话,但此刻说起来却流利无比,字字带着仇恨。
北冥帝心头一震,老眼中快速地划过一抹诡异,说道:“听你这么说,莫非秦将军还有冤屈?”
李冠见此,连忙说道:“皇上,平西将军十年前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已经被处死,这个罪臣之子竟然还苟活了下来,应当立即将他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哼!奸贼,你怕自己的肮脏龌蹉的丑事暴露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陷害我爹。残害忠良,迟早要有自食其果的一天!”扶松仇恨的目光直射李冠,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你血口喷人!本太傅怎么会陷害你爹,残害忠良?明明是你爹通敌叛国,罪不可恕,才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他是死有余辜!”李冠小胡子一上一下地动着,拍马屁拍多了,反应极快,各种话都信手拈来,并且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扶松听得怒气上涌,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将这奸贼的脑袋砍下来,这奸贼害得他一家被灭门,现在还反咬一口,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阴险无耻恶毒的小人!
诸葛瑾轻咳一声,朗声说道:“北冥皇帝意思如何?不赔礼道歉,便要答应在下的这个要求,重审当年的案子。”
诸葛瑾的意思很明显,要么赔礼道歉,要么翻案。
北冥帝脸色又难看起来了,诸葛瑾竟然敢威胁他!
“本王还是觉得赔礼道歉比较好,诸葛瑾的名声受损,可不是轻易能挽救回来的。”摄政王在旁边惬意地说道,“不过是发布公告昭示天下而已,对北冥皇帝来说没那么难吧?”
北冥帝牙根紧咬,气得太阳穴疼了,要不是他身体硬朗,恐怕就要被气死了!
“朕下令,重审当年平西将军通敌叛国一案!”
“皇上,那怎么行?”李冠连忙道,“皇上难道忘了?十年前的一场大火已经将那案子的卷宗烧毁了,已经查无可寻,还如何重审?”
谢俊安后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想到那天晚上有人闯入应天府逼他交出卷宗的事,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卷宗被烧毁了,不是还有备份吗?”诸葛瑾看向李冠。
李冠冷叱道:“天齐帝师不清楚情况就不要瞎说,当年那备份卷宗也一起烧毁了,现在哪里还找得出来?”
“一起烧了?那这是什么?”诸葛瑾拿出一卷暗黄的纸张。
李冠阴狠的眼神顿时直直射向谢俊安,横眉怒目道:“谢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十年前备份卷宗不是也一起烧了吗?”
谢俊安缩了缩脖子,垂下头,眼神闪烁道:“这……这……下官也不知道……”
诸葛瑾冷嘲道:“太傅大人真是好记性,连十年前一份卷宗被烧了都记得清清楚楚,莫不是太傅大人知道那卷宗是如何被烧的?”
“你胡说,本太傅怎么会知道!”李冠疾言厉色道。
“那现在卷宗已经有了,可以重审了吧?”诸葛瑾道。
李冠顿口无言,被气得七窍生烟。
北冥帝点头应允:“朕下旨,责令应天府重审此案。”
李冠不甘心地看向北冥帝,“皇上……”
“太傅对朕的旨意可有疑义?”北冥帝抬头看了李冠一眼。
李冠有些惊讶地看着两鬓染白的北冥帝,头脑中出现预警。
多年来他趁着北冥帝年老力衰,慢慢架空了北冥帝的皇权,逐渐权倾朝野,还控制了太子,以为连北冥帝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而现在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羸弱可欺。
“臣不敢质疑皇上的旨意。”李冠垂头道。
“那便这样了。”北冥帝说完,拂袖而去。
诸葛瑾冷眼旁观,心中嘲讽,看来这对君臣之间,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睦嘛?
诸葛瑾和宫无澜回到院落,走进去就看见了玉子归正坐在院子中擦拭着手中的破痕剑,专注的样子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入不得他的眼。
“子归,让我朋友帮你再把一次脉吧。”诸葛瑾说道,清冷的声音难得温和。
玉子归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诸葛瑾,又淡淡扫了一眼她旁边的宫无澜,默然不语,却点了点头。
诸葛瑾找来了颜如风,颜如风诊了一会儿脉后说道:“他应该是服用了某种有毒药物,神经受损,才导致失忆的。”
“还有没有办法恢复?”诸葛瑾关心的是这个,如果玉子归恢复记忆,那么当年他失踪的原因就真相大白了。
颜如风摇摇头,说道:“基本上不可能。”
玉子归听了,冰冷的表情似乎出现一丝裂动,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诸葛瑾,似是遗憾,似是可惜,似是不甘……
“那么他身上的蛊毒对他目前有没有害处?”诸葛瑾问道。
“暂时没有,如果没有人操控的话,蛊毒就不会发作。”颜如风说道。
诸葛瑾低头沉思,根据季康的招供,毒龙教二长老现在正在毒龙教天齐分坛,看来得尽快解决北冥这边的事回天齐了,敌暗我明,她不喜欢处在被动地位,况且毒龙教这次栽赃陷害她,以为将季康交出去了,她就不会追究了吗?
杀她爹娘,几次三番派人来杀她,给玉子归下蛊毒,现在为了龙魂令又不择手段陷害她,还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我想单独跟你谈谈。”玉子归定定看着诸葛瑾说道。
诸葛瑾点点头。
颜如风识相地主动出了房间,宫无澜看了玉子归一眼,尽管不情愿,还是不得不出去了。
房间里剩下两人,诸葛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玉子归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开口第一句话就问道:“你是女人?”
诸葛瑾尴尬地点点头,以前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玉子归当然和她爹娘一样,知道她是女扮男装,想不到他失忆后竟然还记得。
玉子归终于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即使脑海中只有一个白影和一个名字,但他仍然直觉那应该是个女子。
“我以前……真的是你大哥?”玉子归迟疑地开口问道。
诸葛瑾愣了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玉子归冷寂的眸子终于出现了一丝暖意。
“只是我们从小关系还不错,我一直把你当大哥……”诸葛瑾接着说道。
倏地一下,玉子归脸上又凝结了寒霜,她把他当大哥?仅仅是大哥?
他就算失去了全部记忆也不曾忘记的人,他八年来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人,难道对他来说真的只是妹妹而已?
冰冷的嘴角勾起一丝轻嘲,玉子归别过头,冷冷说道:“我明白了。”
气氛降下来,诸葛瑾本来还想问他这几年在毒龙教过得怎么样,但看他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只好暂时压在心里了。
“那你……”诸葛瑾刚想问二长老为什么明明不信任他,却还要把他留在毒龙教,却被玉子归冷冷打断了。
“你出去吧!”
诸葛瑾:“……”
明明是他说要跟她谈谈的好么?才问了两句话就赶她走了?
向来不管在哪种场合都如鱼得水的诸葛瑾还真没碰过这样的钉子,好吧,他现在的性格她也摸不清楚,只好等来日方才再慢慢了解了。
“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找我。”诸葛瑾留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玉子归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冰冷无波的眸子不禁染上了一丝涩意。<!--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