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暮南早已不是小孩子了,但再怎么长大,在父母和舅舅的心里他还是那个欠收拾的小破孩,他再怎么强大也好,在长辈们面前也总保持着一份纯真,对他而言,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放下手机,苏叶站在喻暮南身后给他按摩着,“还好吗?”
“嗯。”
喻暮南应了一声,苦笑道:“很久没被这样罚了,还在你面前,有些丢人。”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苏叶没好气地在他肩头捶了一下,“咱们是两口子,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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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丢人的?”
喻暮南笑,“是。”
“再说了,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我什么样子你没见过?”
苏叶道:“苏家的规矩比南家还大呢,我从小跟着外公学医,他再疼我,犯了错也没少抽我,但我从来没有怨过他,因为知道他都是为我好。我的那些师伯、师叔、师兄们更是不用说了,哪个不是从小挨过来的?咱们都是在这样的教育环境下长起来的,该严格的时候严格,该开明的时候开明。梅苏里的孩子大多都是孤儿,我记得大师伯曾说过:有人管着、宠着、护着,是此生再幸运不过的事情。没爹没妈的孩子,穷尽一生,所求的不过就是一个家,一个能让自己安心之处。”
她道:“其实对于我们,也是一样的。”
苏叶这一番话,实打实地说到了喻暮南的心坎上。
他拉过她给自己按摩的手,将她拉进怀里,轻声道:“我知道的。我也没有怨过。”
苏叶点了点头,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喻暮南回她一吻。
时间不早了,两个人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喻暮南抱苏叶入怀,苏叶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怀里。
这么多年,两个人白天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碌,习惯了晚睡前深入交流一波。
夜晚是人心理防线最低的时候,往往也是容易吐露真心话的时候。
“我去地下拳场打黑拳,其实比玉姐的时间还要早。”
喻暮南刚说完这一句,苏叶就在他怀里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什么?”
她还一度以为,哪吒是因为受了容玉的启发才知道地下拳场的所在,跑去打黑拳的,没想到竟比容玉还早……而且,容玉打黑拳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全家都为之胆战心惊,他后面还敢去打。
苏叶心里一阵突突跳,“难怪……难怪大舅舅和妈妈今日生了这么大的气。”
“嗯。”
喻暮南垂下眼帘,心中确实生出不少愧疚,“妈妈和大舅舅一旦有了怀疑,就肯定会查个彻底,我做了什么,瞒不住他们的。”
“为什么呀?”
苏叶看着哪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真的,只是为了解压吗?”
“起初确实是这样。”
喻暮南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地下拳场存在的,你可能都不知道,咱们家第一个跑去拳场打拳的,是罗嵘。”
“阿嵘?”苏叶又惊了一瞬。
喻暮南点了下头,“不过那都是他在被K叔和罗叔收养之前的事情了。”
想起当年的事,喻暮南神情有些恍惚,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地下拳场,鱼龙混杂,每个人都抱着不同的目的。有的为名,有的为利,还有的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混口饭吃。阿嵘是在贫民窟长大的,有父有母,却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从小没人管,在街头混大,每天都跟野狗抢食吃。后来有人发现他天生骨头硬,抗揍,就把他带去地下拳场做陪打,挨了一天的打,图的不过是一日三餐有饭吃。”
苏叶静静地听着,眼神里没有惊讶,有的只是难过和痛心。
这个世界上有富人,就有穷人,有幸运的孩子,就有可怜的孩子,总有一个角落藏着说不出的伤。
她依稀记得,当年K叔和罗刚叔叔将罗嵘带回玫瑰园时,那孩子瘦的皮包骨头,浑身都是伤。
原来,那些伤竟是如此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