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长得过分阴柔,每每沉着脸都有股子让人不寒而栗的错觉,就像现在。
沈以默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好脾气地回答:“公司。”
许隽尧点了点头,脸色竟然有所缓和,“等着,我去取车。”
沈以默愣在那里,等也不是,走也不是,结婚三年,许隽尧第一次送沈以默上班。
跟助理确认昨晚皇爵并没出什么大乱子之后,沈以默才问驾驶座上安静的男人,“有事?”
许隽尧闻言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没事就不能送你?”
就好像,丈夫送妻子天经地义,而他们向来如此似的。
真讽刺。
沈以默无所谓地笑笑,许隽尧就是这样,明明是久经风月的花花公子,在沈以默面前却表现得高贵矜持不苟言笑,仿佛她才是背叛婚姻红杏出墙的那一个,就该在他面前低人一等,所以不管本意如何,只要对象是她,那么从他口中说出的绝对算不上好话。
许隽尧看她又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真是疯了才一早过来看她昨晚有没有回家,还送她上班,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对她好!
方向盘一转,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黑色跑车停在了路边。
在沈以默不解的目光中,许隽尧面无表情地对她说:“下车。”
被丢在陌生路段的沈以默,站在高楼林立的街头,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良好的教养终于消失殆尽。
许隽尧,你他妈有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