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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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几日,子仇提出下山修行,要方愿一起。
“我?”方愿放下书,感到奇怪,“你去修行,我为什么也要一同?”
子仇大咧咧坐在她的对面,长腿随意一搭,手臂搁在扶手上,眸子微醉,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方愿突然闻到些酒气,又看看他不同往日沉稳的眸子,干脆不理他,直接拿起书,“出去,醒酒了再进来。”
谁少年身体往前一倾,下颌枕在了立起的书上。
他喝醉了的眉眼竟有些像狐,配上一点泪痣,又美又妖,只是脸上尽是委屈的神色,简直是个小奶狐,让人心底一软。
“师姐,你陪我去嘛。”
方愿被那声音萌的心里一颤,手指微微缩了下,她抿抿唇抬起头,水眸又冷又清。
“和谁学的喝酒?”
少年似乎是听不懂,头一歪。
她看了他一会,示意他抬起头。
少年听话的抬起头,忽地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嘴一扁,告状般扬了扬下巴,向她展示自己被书页印上的几个红痕,在冷白的肤色上格外显眼,动作有些憨。
这人还是真多变,一会一个样子,小时候只是恶劣、爱捉弄人,长大了却是不听话,气的人压根直痒。
倒是在云和里的时候对她百般照顾,虽然有时候也爱搞些小动作,但也只是小打小闹,素日里还是听话的,甚至可以称得上百依百顺,也使得她如今一想起那段时光,就总觉得亏欠有加。
如今,喝醉了倒是乖巧,乖巧的有些不像他。
方愿放下手里的书,换了个方式又问了他一遍,“和谁一起喝的酒?”
子仇这次听懂了,手撑在桌上,拄着下颌,一个个数着。
方愿记下了数十个人名,叫来了童子。
她将写着人名的纸递过去,吩咐小童,“这些人,这个月的俸禄没了。”
匆匆赶来的童子十分不解,踌躇着问,“既是责罚....可有何理由吗?”
方愿瞥了一眼对面昏昏欲睡的‘奶狐’,而后眸子里闪过一丝浅笑。
“就说他们....不守礼教,残害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