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的时间太久，谢阳华也逐渐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的视线在少女腰间停留了片刻，很快移开。
谢阳华依旧笑呵呵的，“小玦，你去书房里挑一副棋，咱爷俩来一盘。”
等宴玦走后，谢阳华挥退了佣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向轮椅靠近。
他们本来是面对着的，走到侧面，谢阳华才能看到链接在椅背上的东西。
那不是腰带，而是镣铐。
表盘也是假的，根本就不能操控轮椅移动。
椅背后方有一个按钮，只要按下，少女就能获得自由。
老人布满皱纹的手缓缓抬起，距离按钮只有几厘米时，还是收回了手。
他两只手叠放在拐杖上，神色痛苦的将头贴在手背，语气充满歉疚：“孩子，爷爷对不起你……”
他不能放走她。
尽管知道这种做法不对。
老人声音断断续续：“小玦他……过得太苦了……他这些年来都独自一人，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进了他的心里……”
自己这个不称职的外公，怎么能够让他孤独终老。
他拄着拐杖边返回边继续道：“小玦是个重感情的人，他不会伤害你的……”
所以，陪在他身边吧。
少女全程安静乖巧，澄亮的眸注视着头发花白的老人，在最后忽的点了点头。
谢阳华明白了她的意思。
监控后的男人也明白了。
无论人鱼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的动作都令宴玦心情愉悦。
男人唇角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很快又压了下去。
警告完佣人，宴玦随手拿了一副棋下楼。
谢阳华摆摆手，“年纪大咯，老头子我要去睡个觉。下次，下次。”
宴玦闻言放下棋盒，跟人道完别，便推着阮希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