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宾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几人有何事就不能等本官回来再说?”
那名官兵用手把住腰间的佩刀,面无表情地说道:“卑职几人只是想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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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问大人可知马守备是被谁所害?”
周文宾本想训斥对方,可是一下哑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于是他下了马,走到这名官兵面前,长叹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抱歉,马守备的死,我现在还没查到什么,要是有了消息我会告诉诸位兄弟的,我也跟诸位承诺,一定会还马守备一个公道!”
此时的周文宾已经把本官换成了我,因为他的确觉得马安邦死的太可惜了,所以他觉得自己现在与这些过来问询他的官兵们,是一样的。
不过接下来这名官兵说的话,让周文宾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卑职几人听闻,马守备是在自己家中与您交谈后,然后惨死在家中!”
周文宾听完此言,沉默的点了点头,表示那名官兵说的是事实。
然后那名官兵此时已经把腰间那把刀的刀柄,死死地握住了,盯着周文宾说道:“知府大人说马守备的死跟大人您脱不了干系,大人我想听您给卑职几人解释一下?”
周文宾现在的手有些颤抖,他真是不知道那位现在正坐在府中,搂着小妾的知府大人是何居心,刚刚先是在广兴楼里,把席远修与献王送入狱中,而此时又差遣马安邦的下属来为难自己,他心中更是觉得这薛路平才是这桩案子的主使!
周文宾面对随时可能暴起的四人,缓缓说道:“当日我与马守备交谈甚欢,从那日的私盐案一直说到你们的朱守备被发配充军,后来我因要去牢里提审犯人,就离开了马守备家,就在我走之前,马守备还好好的坐在自己家中,他被那凶手杀害,是在我离开后的事情!”
“大人您不说朱守备还好...”那名为首的官兵停顿了一下,眼中泛着泪光说道:“知府大人说那朱守备也是因为过多干预案情,才被您发配到凉城的,此事可当真!”
周文宾一时暴跳如雷,大骂道:“薛路平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敢做不敢当,朱守备被发配去凉城的事情,我也是在与马守备交谈过后才知道,你们这位知府大人,可是真能把帽子给别人头上戴,那日马守备跟我说朱守备被发配都是因为在扬州府衙与薛路平争执后,被你们口中这位知府大人给发配到了凉城,此事与我无关,马守备的死,更与我无关,有什么事情,等本官办完事回来后再说!”
说罢,周文宾竟不像平时那般慢吞吞的样子,直接一下骑在了马上。
对面四名官兵,也是直接把手里的刀抽了出来,直接用刀指着骑在马上的周文宾二人。
“大胆,你们竟敢用刀指着陛下钦点的钦差!”
周文宾的侍卫在马上喝道。
“抱歉了,大人,只能委屈您跟我走一趟扬州府衙了,此时需要您跟知府大人一同与我几人说清楚,不然,不只我们四人,扬州城门外的几十号兄弟也不会让你们走出去的,如果此事查明后,的确与大人无关,那卑职自愿受罚!”
那名官兵还是用刀对着薛路平,神色平静,完全没有一点担心自己以后会怎么样,他现在只想给马安邦讨个公道。
“糊涂,糊涂!”周文宾用手死死攥住缰绳,额头两侧青筋劲起,他大声喝道:“你等几人速速退去,等我去办案回来,我自会还你们这些人一个公道,马守备的死难道我就不心痛,我何尝不想这样一名汉子活着,能够为国为民多做些事情,可是现在马守备已经魂归故里,你等众人与我耗在这里又有何用?”
这几名官兵虽然被周文宾说的有些相信了,可是他们更相信已经在这就位了十几年的知府大人。
“对不起了,大人,还是请您与卑职去知府大人那里走上一趟吧!”
此人说完,四人直接是朝着周文宾走了过去,周文宾此时也是一筹莫展,他不怕与这几人去扬州府衙走上一遭,他是怕这时间一耽误,被别人钻了空子。
就在这几人已经快要走到了周文宾的马边,突然飞出了一颗石子,狠狠地砸中了为首那名官兵的肩膀,随着一声闷哼,那名官兵应声倒地。
接下来又是一颗接着一颗的石子,接二连三的砸在其他几人的身上,那几人跟前面那位一样,倒在地上不起。
周文宾强作镇定,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是谁帮的自己,因为在这快要下大的雨中,所有人都是行色匆匆,根本看不出这些人有什么不同。
周文宾与自己的侍卫也没再耽搁时间,用鞭子抽在马的屁股上,带着逐渐下大的秋雨,快马扬鞭的出了城。
那名刚在扬州府衙前出现的青衣人,此时正带着斗笠,把玩着手里剩下的几颗石子,目送着二人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