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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不在楼中吗?”
在这广兴楼的后院里,一间看不见半分光亮的屋子内,周文宾正与那日交给他折纸的那名伙计交谈着。
周文宾几人进城后,刚欲寻太子就那名伙计带到了这间屋子内。
那名伙计手里拿着些厨房剩下的吃食,给周文宾四人送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下的曹成那副样子,他不问也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大人,太子殿下前日出了广兴楼,现在也没回来,您还是再等等吧!”
那名伙计看着周文宾那名侍从的吃相,自己竟然也是有些饿了,说话时候还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其实这名伙计更在意的是席远修答应过他的银两,毕竟现在自己是拿命在帮眼前这几位。
赤潮内的人,早就知晓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薛路平伙同汪世昌联起手来,要除掉周文宾等人,也只有他这种拿命换钱的人,才敢把这几人收留在此。
曹成此时也在昏迷之中,醒了过来,在烛火的照耀下,看清了周围的一切,知道自己身处在酒楼后厨内,放菜的屋子里。
“周大人,咱们现在是在何处?”
周文宾听见曹成的声音后,回头漠然地说道:“扬州广兴楼!”
曹成看着自己的伤口被一种极其别扭的手法给包扎上了,又看到了周文宾手上的血迹,随即向周文宾致谢,然后转过头去,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那名伙计见这几人貌似关系不是太好,所以便等这几人吃完后,连忙收拾干净,然后离去。
昨夜曹成在马车上昏迷之际,喃喃说了几句,大概意思自然是没有这位周大人,他们也不至于遭此难,这些话自然都是被周文宾听了去。
那名侍从正在拿着些水,喂在贾大牙嘴里,这贾大牙,牙比常人大一些,牙的缝隙也比常人要大得多一些,所以就算是嘴微张着,也把那些水一滴不落的喝在肚子里。
这间屋子内的四人,现在都在等待着自己心中期盼的那人,把刚刚那扇被关上的门,再次推开!
......
......
“献王殿下,其实下官有一事想问您?”
席远修看着今日比他迟醒了一会儿的李元桓问道。
李元桓被席远修突然这一句给问懵了,虽然这几日也算得上是门对门的邻居,可是席远修从来没主动对他开口说过话。
今日,却是件怪事!
李元桓让边英扶着自己,然后步履蹒跚地走到牢门口,疑惑地问道:“不知兄长要所问何事?”
席远修凝神看着李元桓那张,因为这几天被拷打后,显得更加阴柔的面孔,缓缓说道:“这桩案子可是你做的?”
此话说完,不单单是席远修对面的二人,就是连刘骁都从地上爬了起来,死死盯住席远修。
李元桓顿时双眼通红,他用手死死抓住栏杆,语气悲凉地问道:“难道连兄长都糊涂了吗,连你也信那薛知府说的话吗?”
席远修回想起当日在桌上,薛路平从怀里取出,拿出给众人看的那块献王府腰牌,那腰牌制式,的确是出自皇室工匠打造,这做不得假!
而席远修也是在这几日才刚刚想起自己还从未问过这位当事人。
而他也是在清早起来后,感叹道自己这些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想事情,已经习惯了处理事情只凭自己判断,这些年来没有长辈敲打着自己,还真是有些自负了!
“我并没有怀疑过谁,我只是在对眼下之事做着判断,殿下还请见谅!”
“无妨,毕竟我的确是有嫌疑在身,只是我这块腰牌会不会是...”
席远修知道李元桓那停在嘴边,没有说出来的名字,他摇头说道:“自然不是太子,他虽然与殿下您不和,但不至于到栽赃陷害的地步!”
听完此话后,李元桓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席远修这么笃定不是那位太子殿下做的,自然是有理由。
因为席远修与他那位尚在大理寺常住的父亲一样,最爱的就是观人!
他二人无论是与谁相见,都喜欢把对方观察个通透。
他自知太子的为人处事之道,直来直去,才是这位太子的处事风格。
李元庆并不会去做这种阴谋诡计,特意加害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如果对方给了他机会,他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