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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别人考虑周全这种事情,徐来倒是很像他的师父,而且都是因为顾西来。
顾西来并未明白席远修的意思,问询道:“我觉得父亲还有师哥他们对我都还不错,再说我哪里有过的可怜?”
“任人摆布,起码我是这样看的,反正我自认为被人左右着的人都很可怜!”
席远修还伸手示意顾西来嘴角没有擦干的酒渍,笑着说道。
顾西来连忙将嘴角擦净,而后起身,趴在与他嘴角散发着一样气味的窗边,生怕被徐来看到。
徐来只是看了顾西来一眼,并未多说。
“可你跟西来也是一样的,你虽然没被人摆布,但你却为别人而活!”
徐来看起来像在是反驳席远修的话,但席远修知道,这是徐来阐述的事实。
他自顾自地倒着酒,腿也忍不住颠了起来,而后看向徐来问道:“那你呢,你难道也是为了自己活着吗?”
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正趴在窗边,看扬州夜景的顾西来,他们皆不如他。
“所以不要让他变得像我们这般!”
席远修略带尴尬地笑了笑。
徐来再次看向顾西来,微微点头。
而顾西来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屋内,徐来那细微地动作也被顾西来注意到了。
他欣喜地问道:“师哥这算是答应席大人了吗?”
徐来没有回他,而是问道席远修:“他会活着回山的是吗?”
席远修一边给徐来斟酒,一边认真地看着对方说道:“你也是!”
二人突然相视而笑,顾西来觉得这两个人若不是皆为男子,恐怕自己还会多出个嫂嫂。
“你们两个还是应该先告诉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吧,是去拔了那个鸟人的毛,还是去拆了蜃楼的老巢。”
顾西来此刻竟有些按耐不住,嘴里嚷嚷着,手中也持剑比划着。
似乎现在要把那位周大人摆在他身前,他一定能把对方身上的鸟羽,斩个一干二净。
席远修一边闪躲着顾西来手中的那把霁月,一边说道:“你现在什么也不需要做,回驿馆吧!”
顾西来停下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席远修说道:“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席远修摇头道:“我是让你先回驿馆静候,长安才是与蜃楼正式交手的地方,而在此之前,我想知道杜明的一举一动!”
如果说蜃楼是内患,那么杜明背后的钦天阁便是外忧。
杜明此人无论是那位蒙裨皇子的人也好,还是钦天阁未来的阁主也罢,总之,对方是个南诏人。
南诏人怎么也是不太希望席芳从那个幽暗的地方走出来,或者是说是不能活着出来,因为死人是添不了什么麻烦的。
顾西来犹豫了片刻说道:“席大人是想让我去做你在南诏使团内的眼线。”
席远修赞许地看着顾西来说道:“不错,孺子可教!”
“这个恐怕有些为难!”
顾西来皱眉说道。
“是怕我想要知道你们钦天阁的辛秘吗?”
席远修平静地问道。
顾西来一下坐在椅子上,有些为难地说道:“既然已经答应与你跟师哥共事,自然是要坦诚相待,但咱们三人终究有别。”
“我与师哥为南山弟子,要为南山着想,而你与师哥都是景国人,自然也是要为景国考虑,所以有些事情我有心而知后,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席远修像是早就知道顾西来会这样说,所以他并没有意外。
“该说则说,不该说的事情,那便放在心中!”
顾西来有些生气地说道:“这样说来,那你岂不是也会对我有所隐瞒,那咱们三人还如何能坦诚相待,咱们又该如何共事?”
席远修很随意地说道:“该坦诚的坦诚,你师哥我们二人就是这样过来的!”
顾西来看向徐来,从徐来的面无表情中,他得到了答复。
“那好吧,你想要知道杜明的什么消息,是衣食住行,还是婚嫁丧娶?”
顾西来接受了席远修的建议,但问了一个似乎故意为难席远修的问题,或者说是刁难。
席远修倒是很满意顾西来这个问题,他欣然回道:“只要是有关他的,通通都要!”
在二人协商好后,顾西来也到了该回驿馆的时候。
在徐来与席远修的目送下,饮了三杯佳酿,晃着身子,走路也有些不稳当的顾西来朝着驿馆的方向走去。
“你就放心他自己回去?”
席远修坐回到椅子上,有些担忧地问道。
徐来回道:“身为南山弟子,这种小事无妨!”
席远修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