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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现在顾不上那么多,因为广兴楼内的人太过于重要,无论是有关盐案之事,或是其他的原因。
他稍稍调息了片刻,便推门而入。
门刚推开一半,一股迷香的味道便扑鼻而来,但这小小迷香又怎么能干扰到安定侯。
安定侯随意吐纳一下,迷香便没了用处。
可本是留守在广兴楼一楼的两名虎卫此刻早就瘫软在地,没了知觉。
安定侯知事情不妙,三步变作一步,直接来到了赵本六的门前。
门前的两名虎卫与楼下的并无差别,早已不省人事。
安定侯推开半掩的门,见到了他并不想看见的一幕。
赵本六两只眼珠似乎快从眼眶中迸出,脖子上还有明显的勒痕,是被人从身后勒死。
而他脖子上还有些被自己抠破的指痕,应该是挣扎的时候被自己抓到的。
赵本六的腹部竟是还有几条肠子在外面露着,这样看来凶手不止一人。
安定侯紧皱着眉头,用毛巾将赵本六的脸盖住,而后去了曹成的房间。
曹成的状况比赵本六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几乎都被匕首刺穿了,血将身上的衣衫都沾湿了。
当安定侯缓缓走到曹成身前,才发现曹成竟然还有些呼吸,连忙将曹成的穴道封住。
看来对方的计策成了,安定侯心想到。
可这也无疑是在画蛇添足,盐案背后不论是何人,在肖烨与汪世昌伏法后都已经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又何必多次一举。
可无论怎么说这都不是件让人顺心的事情!
安定侯在起身的瞬间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脸上露出了有些不自然的神色,然后他看向长安的方向,觉得心惊胆颤!
......
......
天渐渐微亮。
扬州府的这场大火在众人的扑救之下逐渐熄灭了。
唯一一件值得让人值得庆幸的事情便是孔如没有死,只是两条腿被房梁给压断了,这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所有虎卫的银盔都被熏成了黑色,衙役们的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表情。
人员虽未有伤亡,但是除了牢内的那三人还有席远修手中的卷宗,扬州府被烧得一干二净。
只怕重建的事宜,还要等工部的人来了才知道,眼下扬州府的人只有暂移盐铁司了。
在席远修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吩咐好后,他与刘骁便带着虎卫匆匆赶往广兴楼。
因为骑乘了扬州府的马,所以席远修赶到广兴楼的时间并不算太长。
而那些虎卫竟是一个不落的跟在席远修的后面,这让刘骁不由得感到惊讶。
他以前光是听说景国龙虎卫的厉害,可从这几日看来,并未觉得有多么厉害。
但刚才竟能能跟得上他与席远修骑马的速度,说明这虎卫当真不凡。
二人还未到广兴楼的近处,便看到站在广兴楼门外的顾西来。
“你怎么在这,你师哥呢?”
昨夜见到安定侯去扬州府的席远修知道徐来去了扬州驿,可却没想到顾西来会在广兴楼外。
顾西来顺手将马的缰绳拉住,对着席远修懊恼地说道:“昨晚喝酒误了事,有人栽赃我们南诏使团我竟全然不知!”
席远修下了马后,将马交给刘骁,然后有些疑惑问道:“栽赃?”
顾西来与席远修边走边说:“昨夜有人折了安定侯让人插在驿馆外的虎旗,还把人给打伤了,然后门外那些人非说是我们南诏使团里的人做的,说是还亲眼看见那人进了驿馆,师哥也没有办法,所以我们这些人都来了广兴楼,看那个老乌龟怎么说!”
在门外虎卫的注视下,顾西来将头歪了过去。
进门后,席远修首先看到的是地下蒙着白布的尸体,还有站在尸体边的徐来。
“你回来了,扬州府那边如何?”
徐来看着席远修说道
“还好,人都没事,不过扬州府要重建了,但这也算是件好事,总算是没有旧朝的影子了!”
席远修想着以前席芳说起扬州府时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
“这门口摆着的尸体是?”
席远修问道。
“赵本六,你要不要看一下?”
席远修看着被蒙上白布的尸体想来也不会太好看,摇了摇头。
但他的心里同时也庆幸了一下,最起码曹成还活着,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但将这尸体摆在门口就有些耐人寻味了,看来安定侯因为虎旗的事情有些生气,并不想让这些南诏人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