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席芳与李安平外,景国何人能盖过你二人的风头!”
汪世昌此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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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昌此话中肯,但依旧不中听。
一人已故,一人被捕,景国看起来并不像杜明那日想的那样强盛。
若当真是武强便国盛,那旧国何故因强而亡。
倘若没有贤君良相,都是空谈。
“若不是对你知根知底,本侯还真觉得你是南人!”
说完此话后,安定侯驾马离开,散落一地纸屑。
......
......
林间溪畔,落叶杂乱无章。
死里逃生的段阁老二人弃掉马车,躲藏于此处,段阁老知道对方的这场捕猎未曾停止,他只能期盼着安定侯能早日赶到雍州。
他曾想过找就近的官府求援,但他很快便将这个念头打消,对方既然能将军弩送至此地,只怕他去了也是自投死路。
顾西来面前横放着的霁月,上面沾染着南山弟子的血,似乎在枯草堆中慢慢生锈。
本是要立志于江湖中的少年,也似乎像眼前的剑一般慢慢腐朽。
今夜发生的事情让他无法平静下来,他常听父亲与徐来言江湖凶险,可他仅仅才刚刚下山。
他耳边似乎还能依稀听到南山弟子的声音,惨不忍闻。
回头看向还在提防着林外的段阁老,顾西来顿生惭愧,自己当日还曾在席远修面前嘲笑过对方。
可今日若不是对方将自己拉到马车上,自己只能像只丧家之犬一样,躲在车下被乱箭射杀。
他回过头试着去握面前的霁月,可像是有千斤之重一般,令他无法提起。
段阁老依旧保持先前姿势,语气平淡地说道:“杜明让你一同来景,没有考虑周全,若是还能进得了长安,我会给你父亲书信一封,让他派人来接你!”
顾西来闻言后,握着霁月的手用的力气更大了,可依旧是无用,仍然提不起。
林间依旧平静,似乎今夜就快要这样过去了,可夜幕怎么会就这样凭空消散?
听着林外传来的阵阵马蹄声,段阁老与顾西来二人知道他们是不能留在此地了!
可他们却也无路可逃,附近除了这片树林以外,并无藏身之地,但继续留在此地迟早会被对方发现,二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听着林间的落叶被踩碎的声音,顾西来此时面色苍白,他的心像是被人揪住后拧成好几个结,额头上冒出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
段阁老见状后,小心地挪动着身子朝着顾西来靠过去,将霁月轻轻提起,系在对方的腰间,眼神中满是失望。
而剑柄碰到剑鞘发出的清脆响声,像是这夜幕下的一抹亮色,瞬间便有三支弩箭齐射而来。
一支插在了树上,一支没入了溪中,另一支射在了二人的脚边。
对方仅凭那么细微的声音便能判断到二人的位置,看来指挥的是一名高手。
顾西来心中的怯意愈来愈深,而段阁老却是大概知道了对方是何人?
调用军弩,周遭官府并非派人查探,还能在雍州内调集这么多的人手,恐怕除了景帝以外,那就只有蜃楼可以做到了。
可段阁老并不明白这样做对蜃楼亦或是景国有任何好处。
难道仅仅是为了杀掉他这个钦天阁的大臣,又或是他面前这个连剑都提不起的南山少主?
除掉他二人只能是百害无一利,南上则北下,外加一个南山宗,段阁老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可眼下也容不得他再去多想,因为一发发要命的弩箭在不停的朝这边射来。
飞散出木屑的树干,激起朵朵水花的溪水,还有奔忙躲闪的二人,似乎今夜已成定局。
顾西来此刻几乎是被段阁老一只手拖在地上走,哪还有什么俊俏少年的模样。
但他还是死死握住腰间的霁月,像是要拔出来,又像是怕丢在地上。
林内的脚步离二人越来越近了,段阁老也渐渐慢了下来,他累了。
他将顾西来缓缓放下后,整理了下衣衫,他不想这样狼狈的死在异国他乡。
在段阁老只差将头冠整理好的时候,一名黑衣人从林间走了出来,手中拿着刻有蜃楼二字的横刀,段阁老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时间了。
顾西来似乎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手中霁月从腰间拔出,但很快就跌落在地,摔在石子上发出的声音像是在嘲笑着他自己一样。
很快又有十余名黑衣人从林间走出,隐在林中的那人似乎已经看到了即将落地的两颗人头。
段阁老缓缓闭上双眼,顾西来低身觅剑,众黑衣人挥刀而向。
林间那人忽然听见了林外传来整齐的马蹄声,他瞬间将身形隐得更深。
一杆通体黝黑的长枪,由林外被人掷出,穿过林间,像是天外来物一般,包裹惊雷之音,插落在段阁老二人与众黑衣人之间。
“越枪者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