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德
- 在你面前的是!汉室宗亲、孝景皇帝之后、涿县街头霸王、海内大儒卢植亲传弟子、东汉浪漫主义诗人、雒阳纸贵直接责任者、古文经学派辩经达人、古文经学派少壮派领袖、《左氏春秋》第七传承家族涿郡涿县刘氏开山始祖,今文经学派头号憎恶者……什么?名号太长记不住?嗯……好吧。我叫刘备,字玄德,这是我的、而非那位皇叔的故事
- 御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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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庭低头踢着石子,明明就是一副小姑娘的模样,却做妇人的装扮,本该是违和的,放在春庭身上却有些奇异的和谐的感觉。
“方才出来的时候我瞧见了他们之间有个婶婶头上的发饰。”春庭在头上比划了一下,“就插在这里的,露出来的那段看着就像半截琵琶一样的,那叫琵琶梳,是今年年前才在京里面时兴起来的样式,我家夫人的妆奁里头也就只有一把罢了。”
罗御对女子的首饰自然是了解不多的,饶是春庭这么说依旧是一头雾水,“这怎么就能确定这些人就是从京里来的?”
“因为这样式是从翠香楼兴起的呀。”春庭依旧细声细语地解释道,“这东西在京里兴起的时间都没多长,我家夫人最是喜好收藏这些,连她的妆奁里都只有一把的首饰,自然不可能这么快就穿到南边来的。”
春庭是管着白浣茹的首饰和胭脂水粉的,自然是对白浣茹有什么首饰了如指掌的。白浣茹的那柄琵琶梳是纯金打的,上头雕了山茶的花纹,最上端挂了一束流苏,稍一动便会叮叮当当的响,但白浣茹走起路来的时候头上的流苏连动都不动。
春庭私心里是觉得若是用玉做了琵琶梳会更好些,底下的流苏也用玉珠子缀上,玉珠碰撞起来声音清脆,比金珠好听多了。
“想什么呢?怎么不说了?”罗御伸手在春庭眼前晃了晃,不晓得为何这丫头说说话都能想到别的上头去。
“在想玉石雕的琵琶梳会更好看些......”春庭下意识接了一句,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捂住嘴。
见春庭这副样子,罗御没忍住笑了起来。其实就算是春庭不再说下去罗御也能知道原因了。
一行人从京城而来,家境不差,不去临安那几个酒楼而是选择路边的小摊,是想隐瞒行踪。从京城南迁的人家不少,罗御和春庭就是,可他们两个隐瞒身份是因为路上遭人截杀,如今虽没有追兵在后,但现在就算是他们把身份说出去又有谁会信?
那这一伙人隐姓埋名又是为了什么呢?
京城......罗御沉思,京里如今怕是已经乱得不像样子了,庆安侯留在京城而让他带领家眷南迁一是为守住庆安侯府在京城的根基命脉,二是如果京中当真打乱庆安侯不幸遇难,好在罗家还有罗御这个继承人在外,罗家还不至于直接垮掉。
只可惜如今庆安侯还好端端的在京城坐镇,而罗御却是在路上颠沛流离,没捞着什么好日子过。
好在有苏翰然在总能护住庆安侯夫人周全,不至于罗御不在罗家家眷却无人看顾,等等,家眷!那伙人一共九人,里面有三个是妇人,其余全是壮汉,且看上去都是练家子,若另外几人只是为了护送那三名妇人呢?
可仔细一想又有些想不通,如若是护送,那三名妇人的身份该是极为尊贵才是,怎么可能在路边一个小面摊上用膳呢?何况越往南走民风便不如北地那般开放,有些身份的妇人出行皆是头戴帷帽,那三名妇人亦没有戴帷帽来遮挡容颜。
罗御回忆了一下那三名妇人的样貌,因不能正大光明的看,罗御也记不大清楚。更何况盯着妇人的样貌看也不是什么君子所为,只记得那几名妇人的样貌不算是太过于出众就是了。
真是奇怪啊......罗御还在纠结这件事,到了驿站的时候却被大堂里的嘈杂声给打断了。
“五百文一宿?你咋不去抢钱啊!”
汉子粗犷的嗓音很有穿透性,几乎整个大堂的人都听见了他说话。春庭听了之后不由感慨,这位壮士当真是讲出了她心里想说的话。虽然如今物价飞张,但五百文一夜却也还是太贵了。
眼见着那汉子就要同小二争执起来,春庭却认出了那人是谁,“那不是晌午在城门前帮那位婶婶出头的人吗?”
春庭认出来了,罗御自然也认得出来,静静地围观了一会后,走上前去,拍了拍那汉字的肩膀,“这位兄弟的钱我出了,丫头,掏钱。”
饶是春庭也没想到罗御弄了这么一出,但话已说出口,自然就没有反悔的可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春庭只是一个小女子,可说出这话的却是罗御啊,只好极不情愿地将铜钱递出去。
拎着骤然间轻了不少的钱袋,春庭简直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