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浣茹见春庭快要坚持不住了,就叫身边的丫鬟去吧钰姐儿接过来,“姐儿才刚学会叫爹,哪就会叫小姨了,哪有你这么心急的。”
春庭只好勉强放开钰姐儿,跟着白浣茹往里走。白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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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白浣茹带着她们坐定,又说了几句话后便起身,“前头我还得去招呼着,你们俩先在这候着,我过会就回来。”
这苏府春庭最是熟悉不过,碧梗却是头一回来,春庭示意她放松些,自己牵着钰姐儿玩。
过了片刻各家的夫人都来的差不多了,相熟的就凑到一块说话,有许多没见过钰姐儿的,都褪了镯子首饰下来,当做一份匆忙的见面礼。没了钰姐儿在这边,春庭很是无趣的撇了撇嘴,罗御这些日子不得势,自然就会影响到后宅来,这些个夫人小姐最是会见风使舵的,春庭和碧梗坐的这边冷冷清清干脆就没人坐过来。
这些日子前朝不太平,春庭就算是再不在意也略有耳闻,早就对今日这般有数了,又不是第一次和这些人打交道,这些夫人小姐是什么嘴脸她再清楚不过,什么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她没经历过,春庭很是看的开,只要自己的日子过得好,管他旁人是何等做派呢。
白浣茹也很是无奈,但她今日是主人家,又不能一直在春庭那边,好在两人都是相交多年的,春庭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计较什么,自己守着碟点心在一旁权当是看戏了,这些夫人们又不是都是一派和气的,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这可比请了戏班子回来看戏有意思多了。
只是可惜了这一身衣裳,今儿还是头一回穿呢,都没有人过来欣赏一下,春庭暗自感慨了几句,也知道往后的日子只会比这更差。这还是白浣茹办的宴席,这要是换做别人家,只会比这更尴尬一些,不过这些日子大概除了白浣茹和冯兮兮,也不会有旁人给她递帖子过来了。
就当是落个清净了,春庭和碧梗说起衣裳首饰来,如今京城里面物价不低,平日里过日子柴米油盐都要讲究,更别说这些昂贵的首饰了,春庭已经有许久都没有添置新首饰了,如今妆奁里面装着的还大多都是在绍陵那边置办的。如今南唐也算的上是百废待兴,许多事情比不上昌盛时候,大家都是夹着尾巴过日子。
春庭拢了拢衣袖,这衣裳好看是好看,可实在是行动不便,不似在家中穿的常服那般方便,在外面还得维持出一副贵妇形象来,不能叫旁人在礼节上挑出毛病来。
那边几个人围着钰姐儿说说笑笑,钰姐儿却是不大买账的,一圈夫人都没有是小娃娃眼熟的,胭脂水粉的味道虽然不算难闻,可周围全是这个味小娃娃就有些受不住了,迈着小短腿,也不用人扶,晃晃悠悠地往春庭这边走。
春庭这才喜笑颜开,伸手接住钰姐儿,拿了一旁容易克化的点心掰碎了喂给钰姐儿,那边的几位夫人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当着孩子的面春庭就全当是没看见。
白浣茹还如往日那般八面玲珑,京中这些夫人小姐与她关系都不错,但也止步于不错而已,这宴席办的热闹,各家夫人凑到一块明里暗里打探着别家爷们的动向,好给自己家里那位提个醒。春庭不操心这些,也就不去凑那个热闹。
那边突然来了个小丫鬟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春庭原以为是哪家的丫鬟,并没有放在心上,却见那小丫鬟过来是叫涓池出去的。涓池看向春庭,春庭想着在苏府?上总不会有人费劲心机只为了算计自己的管事娘子,便放涓池去了。
谁知涓池回来也是一脸焦急,春庭正疑惑着,就听涓池伏在自己耳边说道:“夫人,老夫人没了!”
春庭手中的茶盏直接脱手甩了出去,老夫人指的是庆安侯夫人,可老夫人没了是什么意思?今日她出来的急,昨个儿就同庆安侯夫人说了的,就免了今日的晨昏定省,明明昨个儿瞧见庆安侯夫人的时候还能拿香囊逗盘哥儿玩呢,怎么今日就没了?
春庭只觉得眼前发黑,在涓池和碧梗的惊呼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白浣茹注意着这边的动向,见春庭晕了过去连忙派人去请大夫。白浣茹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拽过涓池一问却也是无比震惊。庆安侯夫人身子不大好她是知道的,年前就有消息说庆安侯夫人是撑不过年了的,可如今都已经立夏了,都以为庆安侯夫人是撑过了这道坎,想着老人心胸开阔些身子自然就好起来了,怎么会这般突然?!
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还是要看春庭如何了,毕竟人没了她们只能听天由命,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还得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