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宏宇幽幽的说了一句:“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和吴良都是董事长为你的计!”
滕予洲听了一挑眉毛,扬言道:“你们都给我等着,早晚给你们一个个送走!”
我没听到葛宏宇说了什么,但是能够猜到大概,遂坐在一旁调侃道:“周董对你真好,又是送饭,又是保镖的,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你就安心只做十指不沾阳春水霸道总裁,多好!”
他撇了我一眼嘴欠道:“喜欢啊,可惜他有女儿,也不热衷收干的。不过我可以把他送过去给你当爹,怎么样?”
“我谢谢你,这个我家里有,您自己的爹还是自个留着吧!”
“怎么?看不上周教授!嫌教授比你爸还老?周教授虽然老了点,脾气比以前暴躁了一点,但……”
“我不许你这样讲我的金主爸爸!”
滕予洲:“……”
雨越下越大,地下的积水也越来越多。我们需要开过这一段山路才能上公路,山路两边有冲下来的砂石和泥土,黑色的商务轿车迎着倾盆大雨一路向前疾驰着,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一定要顺利回去,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在快上公路的一段爬坡路上陷进了一个坑里,这坑一看就是被我们前面几辆车压过很多遍,坑越压越深,到我们开过来的时候直接陷进去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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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要不要打救援电话?这个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呢?”
“先不用,我下去看看。”
他快速打开车门下去又快速关上,风裹挟着冷雨在那几秒的空隙里打湿了半个车座。朦胧中我看见他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了一把黑色雨伞撑开,我转过头来拿出纸巾将他座椅上的水擦干净。没一会他敲了敲我这边的窗户,降下车窗看见车外的滕予洲浅色风衣的上半身已经变了颜色,头发上脸上都是水。我随手拿了纸巾递给他,他随手抽了几张又在脸上胡乱擦了下。
“这坑不是很深,你去开车我在后面推一下,我们试试能不能上来!”
“雨太大了!还是你上来开,我在后面推试试,我力气很大的!”
他瞪我一眼凶道:“你是男人还是我是男人!下车!”
随即就拉开我的车门,他将整张伞遮住我,然后我在他的护送下上了驾驶座,其实那一刻我心里想的是我可以从副驾爬到驾驶座,这话或许以前的栗青见会在下车前立即告诉他,但现在的不会。
他在路边找了一块不大的石头,垫在了车轮下。又敲了两下窗示意可以了,我们如此反复试了三次都不行。
“还是不行,不能在这么试了会越陷越深,我到那边的林子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树枝和石头,实在不行我们在打救援,他们过来我估计雨也停了。”
我点点头道:“我和你一起去!我们可以多捡一些小的放在下面让它有个坡度,不滑了应该就能上来了吧?”
他的眼睛可能是浸了雨水的原因,如被洗过后的星空又黑又深沉:
“嗯,不用你去,我去就可以,你在车里呆着。”
话落他转身去了一侧的树林,车子也因为钥匙的远离啪嗒一声自动上了锁。我靠在椅背上拿出手机一看八点半了,娜姐给我发了信息,说让我不要着急,刚才葛秘书说滕总有点事耽误了,可能要推迟启程的时间。
我想了想编辑了一条信息,写道:【娜姐,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可能跟老板一起回来。】
娜姐给我回了一个表情包:一个人在给上帝祷告。
我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收回来,就感到车窗暗了一下下意识一转头,看见一张人脸和一双手正趴在窗户上看我。
“啊.......”
我吓的大叫一声,手里的手机掉在了腿上,又从腿上弹到了地上。
窗户上的人脸看见我从座位上弹起,吓得坐在右侧的操作台上的样子,竟然咧着嘴诡异的笑了。
这辆车的玻璃贴了防晒防偷窥的保护膜,即使趴在车窗上往里看,能见度也不是很高。虽然知道这一点,可我还是被他的样子吓得魂不附体!
“你谁啊!干嘛!走开!听到没有!走开!”
那张脸很瘦很窄,头上带着雨帽,他听见我的声音不但没有走开,还拉了下车门。我听见车门从外面被人猛拉的声音,急忙探身查看有没有上锁!
他用力拉了几次,又暴怒的猛拍车门!我又慌又怕坐在操作台上朝他大吼:“滚开!听见没有,给我滚开!我朋友就在附近,赶紧给我滚!听到没有!”
声嘶力竭的喊叫跟他猛砸车门的声音混在一起,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收敛。他看车门砸也砸不动,拉也拉不开,又换了攻击的地方改砸玻璃了!我慌不择路惊恐的大叫着从驾驶座翻到了副驾。
那人砸了几下窗户发现还是砸不开,他忽然在窗前消失了一秒,然后又猛然出现,手里还多了一个东西,是把镰刀!
我小时候经常用它割草,一眼就认出那是把镰刀!他抬手几下就把车窗砸出一个点,然后那个点越来越深,随着那个点的加深车窗瞬间裂出了一朵畸形的花!然后车门这个时候又是啪嗒一声响,一下子惊醒了惊慌失措的我。是滕予洲!他来了,惶恐不安的心瞬间有了着落。我脑中迅速想到了既要让滕予洲提前知道危险,又要保证自己安全的方法,即刻有了主意。我迅速拉开车门谁知腿软的无法站立,狼狈的从车中跪落到了地上,我不敢停留片刻立刻起身连滚带爬的朝路边山林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滕予洲!滕予洲!......”
眼角余光看见身后追来一人,不是我喊的人,是刚才砸车的人!登时吓得魂飞魄散,鞋掉了都不知道,撒丫子疯了一样钻进了前面的树林里。
......
滕予洲正往回走着突然听见栗青见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抬头正好看见她正往跟他相反的密林里狂奔,后面还跟了一个穿雨衣的人。那人跟着跑了两步,看着女孩一头扎进密林里没了踪影,在那里来回徘徊了两步,又往回走。
那人来到车前,站在女孩刚才跑出来的副驾门口往里看,确定里面没有其他人了,弯腰上了车。他在车上翻翻找找,右侧操作台有一包打开的烟和一只火机,他毫不客气的掀起雨衣揣进兜里。又抬起储物盒从里面翻出来了两根充电线,充电宝,看见里面还有两包未打开的软中华和一些现金一直阴着的黑脸这才露出笑色。也不管有没有用直接全部收敛到一起揣进另一个兜里。他摸摸搜搜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抽屉,可这车都是智能控制的,他根本不知道哪个按钮能开哪个储物盒,车前面的摆件也没有放过,直接一整个拿起握在手中。他又探身往车后座看了一眼发现什么也没有,这才罢休准备下车去后备箱看看。忽然听见驾驶座底下有声音,他往下一看来了精神。嘿!是一部手机,伸手拿过来摆弄了两下,发现打不开也不管了又揣进兜里。
下了车一转身,吓得他猛退几步靠在了打开的车门上。一个男人撑着一把黑伞,一手胳膊上还夹着几根树枝,手里握着几块石头。此刻正静静的站在车前看着他,而且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他握了握手里的短把镰刀,往车门一侧挪了几步调整了一下站姿。一脸戒备,目露凶光,喉咙了发出了怪异的呕呕声......
相比雨衣男的如临大敌,站在车前的滕予洲太安静了。他紧绷着的一张脸上寒霜密布,身上的衣服几乎湿透了,雨势渐渐小了但是刮过来的风却在一点点带走身上的热量,潮湿又热冷相加的天气早已让他失去了耐心。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雨点噼里啪啦打着雨伞打着雨衣......
“放下东西,立即滚。”
短短一句话,透着浓浓的威压和寒意,雨衣男不自觉打了一个激灵!但是他仍然没有按对方的意思放下东西,他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在心里正在估算自己胜算。
“我数三个数,放下东西,马上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
一个数刚数完,还没等滕予洲说第二个数,雨衣男嗷呜一声怪叫着操着那把短镰直奔滕予洲。
雨伞下的男人嘴角微动,眸光忽变,狠戾阴鸷,看向奔过来的雨衣男。他只用了一把撑开的伞立即就止住了雨衣男奔过来的身体,然后在雨衣男恶狠狠的给雨伞开了一个口子的时候,突然闪身出现在他身侧,一个快如闪电的侧踹,力量大的惊人,一脚将对方踹的躬身飞到了后面的车门上,雨衣男撞到了车门闷哼一声滚落下来,迅速就想要起身,刚支起半个胳膊,被人从后背一脚踩趴在泥泞污糟的水泊里。
泥水溅满了雨衣男的整张脸,他奋力向上挣扎,手脚并用想要转身,哀嚎着。双手发着狠的怕打地面,溅起的泥水硬是崩湿了背上那只脚的裤脚。挣扎了一会感觉背上的脚越踩越狠,终于任命了般趴在地上不动弹了,嘴里却发出桀桀桀的怪笑......
滕予洲抽出胳膊里夹的一根最粗的木棍,在手里掂量了两下刚抬起又放下,他看见雨衣男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弯腰想从他手里抽出来,嘿!好几伙攥的死紧。当真要财不要命!
于是他掂了掂手里的木棍,将手里的木棍换了个把攥的手势,抬起胳膊猛地扎像雨衣男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