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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罪过你们俩吗?你们就跟他一起在这里谈论羞辱一个你们根本不认识的人!”
“你少血口喷人,我们提名提姓了吗?见过找钱的还没见过找骂的!切,真是稀奇!”对面的女生声音尖锐梗着脖子道。
女生旁边的男生也开口道:“就是,这位同学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你说的什么耶我们都没听懂,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哈哈哈哈....”
一旁的女生也跟着笑了起来,而此刻的我除了让泪流出来,嗓子痛哑的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说你什么了,你在我们这里哭哭啼啼的。我们是来这里吃饭的,不是来这听你叨逼的!赶紧滚一边去,别挡着老子的光!”
所以电视上演的那些女主逆袭大声奋勇抵抗,用犀利的语言威慑了对方,让对方羞愧到无言以对的剧情都是编的,现实中,对方根本不会给你说完的机会,你甚至嗓子又疼又哑到根本没办法将那些想说的话说的气势如虹,或者一口气势如破竹的全部说完!
“你在敢在外面造谣说我妹妹的坏话,我绝饶不了你!”
“嘁!就说了怎么招?你能把我怎样!!”
高守江一脚踢开他身侧放衣服的椅子,那椅子被踢得滋啦一声滑向我,撞到了我的膝盖!
我也忍耐到了极限,二话没说一把将手里没喝的茉香奶绿砸向高守江面门。其实早在刚才随着高守江踢板凳的动作,门外迅速进来两个人,还没等他们到近前,奶茶已经先爆了对方的头。
“砰!”的一声,奶茶砸完了高守江的头和脸后,又向下滚去,残余的力量使它飞向餐桌,一下子掉到了对面女生的碗里,瞬间汤汁四溅,崩了对面两人一身。
女生大声尖叫一声站起来:“啊!!!妈个比的崩我一身!”
我也随着女生的大叫,被愤怒起身后的高守江猛地推倒在地,落在了后面的椅子上,椅子由于惯性滑向一边,我也因为惯性上半身滚到了桌子底下。
“哎!干嘛呢你们!”
落地的那瞬我眼前一黑,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听见柜台里老板的喊声,然后是高守江的声音:“我靠!你妈逼谁啊!在这多管闲事....”
“栗青见!你怎么样?”
随着一声略显焦急的声音我被人从桌子底下拉了起来,我揉着被硌的生疼的后腰,抿着嘴吸着凉气对一旁拉我起来的滕予洲道:“没事儿!没事!”
心里庆幸幸亏冬天穿的多,摔的不是很疼,就是刚才被椅子的角硌了一下。
老板已经走到我们几个中间,双手此刻正按在对着徐浩然吹胡子瞪眼的高守江肩膀上:
“唉唉唉,消消气消消气!别打架别打架!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们都是学生,你看周围那么多人你们在外面打架传到学校里都是要受处分的!”
周围吃饭的大人孩子都伸着脖子往我们这边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是五中的学生吗?”
“五中的学生还打架吗?”
“我看那几个穿的不是五中的校服。”
“现在小孩都不得了了,不好好搁学校学习谈恋爱打架道怪管!我警告你别干这样的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说什么的都有,还有几个跟我们一样穿着五中校服的人不断伸头往这边看,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因为什么动上手了,只看见我拿奶茶爆了高守江的头,然后他将我推倒在地,外面突然进来俩穿着五中校服的男生,一个男生立即去扶倒在地上的女生,另一个男生二话没说上去就以牙还牙将高守江推了一个趔趄,倒在了后面的隔断上;老板过去阻止了抬起拳头要还击的高守江。
“老子才不怕什么刁处分!我今天就是被学校开除了也非废了你不可!”高守江目眦欲裂的瞪着对面站着徐浩然。
“我怕你啊,你个打女生的孬种!”徐浩然毫不示弱反唇相讥道。
“哎哎哎,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来我店里只能吃饭,不准打架!想打架去外面,外面多敞亮,外面人也多,不怕丢人你们就到外面打,人脑子打不成狗脑子都别停!断胳膊断腿都小事,断送前程才大事!”
老板松开了推着高守江的手,但是还是挡在我们中间。
“是那个贱货先动手的!”被崩了一身汤的女孩咬牙切齿道。
我站在一旁,对她怒目而视,正想反骂回去。
“你说谁贱货!”
滕予洲突然出声,声音一下子盖过了那女生的气势,女生梗着脖子,一抬手愤愤不平的指向我骂道:
“就说她了,怎么地啊?她就是贱!她家不是出来卖的吗!卖的全是贱货!”
“你嘴巴这么臭,刚才吃的是屎不是饭吧!在这儿用你爸妈的钱吃饭读书见世面,你哪里来的优越感?居然还敢用这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去碾压别人的快乐!你这样的人不能说有什么大错,但是就跟夏天的蛆和苍蝇一样看见了就让人恶心,一想起来就令人反胃。”
徐浩然:“噗哈哈...哈哈哈......”
那也是我第一次领教滕予洲的嘴毒之功,如同把人怼到旮旯里弹脑袋,正面迎头痛击,转身无路可退。
被骂的女生脸白了红红了白,总之五彩斑斓最后憋出一句:“你妈...”
我猜她应该是想用国粹问候滕予洲他妈,但是突然被老板打断了。
“好了好了好了,都给我少说两句!在都不老实我报警了!等警察来了恁几个人一个都别想好,都得叫家长,还得记过!”
他转脸对着我们道:“好了,好了,我不管谁是谁非,今天来我店里的人都得是快快乐乐的来,平平安安的走!恁三个学生吃完了磨(都)赶紧走,这都几点了,下午不上课!”
老板一边推我们三个,一边给我们挤眉弄眼。后面的高守江三人都红着眼睛看着。
“你小子!有种搁外面等着!”高守江放狠话道。
“谁不出来谁孙子!”徐浩然毫不示弱回道。
“哎哎好了好了好了,什么等着等着什么!小孩家家都吃饭的吃饭,上课的上课!”
老板将我们三个推至一边又转身安抚高守江三人:“恁三个都坐都坐,这顿叔请了,大家都以和为贵哈!还想吃什么都重点,就当给叔个面子都别计较了,咱非得闹到家长都来就好了吗?到时候都得埃顿瓜烙,不值当得是不。就几句口角,我刚也看见了,你踢那下板凳怼人那女生的腿上了,那一下可不轻,我在柜台里都看见那个女生的腿打个弯!”
高守江三人原本就不想将事情闹大,在老板利弊分析巧言令色的攻势下都坐了回去。
我们三人出了店门,徐浩然站那没在往前走,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问道:
“哎!老滕你可以啊,没发现你小子还有这方面特长,什么时候学的口才!跟谁学的啊厉害了!你刚那顿输出没明着骂但是句句都要了那女的的命,她那脸真跟吃了屎一样难看哈哈哈......”
滕予洲脸不红心不跳的回了句:“君子动口不动手。”
徐浩然服气的朝他点头做辑表示佩服,直起腰毫无转折的直白朝我问道:
“哎栗青见说说呗,到底咋回事儿?我跟老滕一转脸你人没了,我俩倒回去往店里一看,你正站那小子桌前给人家搭话,我们还寻思你遇到熟人了呢,一转脸的功夫你给人打起来了。”
我低头看着脚尖不说话,鬓角的碎发在寒风中轻抚着我的脸,手不自觉的紧攥着校服的衣角,一松开才感觉到五指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