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学那会儿寒暑假都是自己一个人坐飞机来京都看我,大伯和我爸妈都很忙,记忆里只要是放假都是我们俩。我哭他抱着我哄,到现在大院里的叔叔阿姨都会跟我讲,说我小时候特别能哭,我哥就背着我在大院里一圈圈的转啊,直到我睡着。
他那时候才十几岁啊,他也还是个孩子啊!等我大了,他就领着我到处玩,从京都到粤洲,从粤洲在回京都,都是他。我哥他在我心里是和我爸爸一样像高山一样的人。可是,可是,可是那天我回病房取东西,看见...哥哥...哥哥一个人趴在大伯病床边上哭,他都不敢哭出声音怕吵到大伯。我看见他抖个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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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抖个不停地肩,就感觉好像天塌了一样.....】
粤华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泣不成声,我想到我的天塌了的那天,也是跟粤华一样说不出话来。她比我幸运,她的天只是被乌云暂时遮住了并没有塌,而我属于哥哥的那片天地,早已天塌地陷。
粤华平息了心情又发了消息过来:【哦,还有那个黑猫吊坠,我今天也发给你了。你不是要送一个小朋友么,那个微笑小猫我觉得更可爱。】
我脖子上的黑猫是粤华送的,是一只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正在睡觉的黑猫。粤华说她同学的哥哥开了一个店,专门卖一些稀奇又奢华的手作,都是孤品。她在申洲那段时间,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从青提那里知道了我的小名,非要将她的小黑猫送给我。我虽然看不出来这个黑猫的价格,但是黑猫挂在一条铂金的链子上,那条链子还是能估算出价格的。搜肠刮肚也不知道回赠她什么才好,又不能像糊弄徐浩然一样糊弄她,还得送的不会显得那么刻意。最后还是我的呆瓜妹妹青提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粤华送了青提一个手机挂坠,是一串很小巧的紫水晶葡萄,巧在每一个小葡萄都能动,青提喜欢的不得了,立马发了一个毛线链接给我,说她要给粤华织一副过冬的手套围巾和帽子。
这都是我玩剩下的,我也只会一种针法,当时跟妈妈学的,觉得够用就行。我以前送过徐浩然一副手套,严格说也不能算是送,他硬要了去不给我了。以前上学的时候,同学之间经常送个围巾手套什么的特别风靡,学校附近的精品店里就有各色毛线,现在青提那么大的孩子会织毛这些东西的不多了。 青提会织围巾我知道,但是手套和帽子?我问她什么时候学会的?她说她不会,不过妈妈答应帮她织......
青提买了玫红色的毛线,手套围巾帽子上面又给粤华缝了草莓熊。粤华收到礼物的时候开心的不得了,说这是她长那么大第一次有人为她织东西,她妈妈连颗扣子都不会缝,小时候的缝缝补补都是爸爸和哥哥做的。
“栗子!栗子,栗青见!”
“青见!”
那边舞散了,鲍小曼她们在叫我,人群四散分开,由于我是背对龙灯,从鲍小曼方向看过来,龙灯下的人几乎都是黑乎乎一片,所以我就站起来拿着手机,朝她挥挥手,看见她跟珊珊姐往这边走来,我才放心的要坐下。
谁料到起来时候还好好的凳子忽然偏离了原来的地方,毫不知情的我往下一坐,一下子坐到了椅子边缘,这里放的椅子都是可折叠的简易方椅,如果这里是室内我刚才这一坐椅子受力后就会由于地板的原因向后滑,我会像很多年前那样被人推得摔在地上,然后滑到对面桌子底下。可这里是室外,地下是草皮,椅子没有向后滑,可却突然合了起来向后倒去。
我即使反应再快也来不及了,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合起来的椅子上,硌的我后背剧痛,痛的无法呼吸。我努力抬高了自己的头,可是惯性这东西不是你努力就能克服的,我的头“嘭”一声跟地面来了一下零距离接触。身体猛烈的坠落惯性又使我抬高的头被回弹回来。
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周围一片宁静,脑子里忽然闪现高中时候在小饭店我跟高守江动手被他推倒的那刻。不同的是,那时候是冬天穿得多,我的头没有着地,只是碰到了腰。现在我一口气差点没倒腾上来,瞬间翻了白眼,痛的我眼前一片白雾。
我听见周围乱糟糟的有人喊我,有人拉我,可我那刻张不开嘴,整个人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