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召行从公司加班回来,站电梯门口琢磨着中午的事儿。电梯开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金鼎的人一天里第二次出现在金鼎的电梯里。
“滕滕总?好,呵呵,呵呵,那么巧,又见面了。”
齐召行头皮都麻了,头发都要炸起来了。今天真是邪门了,怎么那么巧一天碰见世洲国际总裁两次,比在公司里上班还要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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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他出门去公司加班,电梯从楼上一层层下来,门一开就看见里面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男人一脸焦急,怀里的女人头发湿漉漉的,身上一看就是临时裹了一件男人的衣服,裸露在外的两条小腿,皮肤似羊脂玉般散着柔光。他当时急着去公司加班,也没细看里面的男人,谁能想到世洲国际的总裁会出现在公司的公寓楼里,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这不扯淡吗?
上了电梯他还特热心(八卦)的问了句:“呦,怎么了这是?需要帮忙吗?”
男人脸上阴云密布,神色焦急又不愉的瞥过来,就这一瞥,让齐召行一眼就认出来了滕予洲,失声叫道:“滕滕总?”
从齐召行上电梯,滕予洲就注意到了他脖子衣领间漏出来的绳子,绳子下面挂的肯定是世洲国际的工牌。工牌被齐召行放在了衣服里面,但是上面灰白的绳子上印着世洲国际的logo,他冷冷开口道:“嗯,哪个部门的?”
“我企宣的,滕总。”
齐召行紧张的目视前方舔舔嘴,也不说帮忙了更不敢往滕予洲那里看。滕予洲问了他哪个部门的后就没再继续问,电梯下到一层,齐召行站在电梯口按着电梯让里面的人先走:“滕总。”
滕予洲抱着人出来道:“你过来帮我开下车门。”
“哦好。”
齐召行跟在滕予洲身后一路小跑才赶在前面帮滕予洲开了车门,亲眼看着小老板将怀里昏迷的女人放在副驾上系上安全带,他伸头想偷偷看是谁,可座位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头歪向了车里完全看不见她的脸。
大衣只草草扣了一个扣子,露出女人细长白皙的大腿,这是刚洗完澡就晕了?他看见小老板后腰的衣服也湿了一块,这战况够激烈的啊,都晕倒了。小老板给昏迷的女人系上安全带,还贴心的给她拉了一下大衣。从车上下来,给了正在试图探头探脑的齐召行一个阴鸷的眼神。登时吓得齐召行不敢再看,完了还要问:“滕总,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滕予洲站在打开的车门前道:“不用,闭紧嘴,去忙你的。”
齐召行愣愣点头,忽然看见小老板搭在车门上的手上有血渍,又失口喊道:“您的手?”
正要上车的滕予洲抬手一看,好像也刚注意到自己手受伤了,无所谓道:“没事儿,刚才不小心磕了一下。”
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开车走了。留下齐召行一人在风中凌乱,脑里只有一个问题:“老板抱的是谁啊?”
滕予洲提了一包衣服从电梯里出来才想起来齐召行是谁,想走的步伐慢了下来,他看着一脸讪讪站电梯口等他出来的人问道:“企宣的?”
“是,滕总。”齐召行道。
“叫什么名字?来公司多久了?”
“我叫齐召行,在公司快七年了,滕总。”
滕予洲点点头又问道:“申洲人?”
齐召行摇摇道:“不是,我是沪北人。”
“噢~这么巧,跟周教授是老乡。”
齐召行挠着凌乱的头发,嘿嘿傻笑两声:“是,我听说董事长老家是沪北沿江的,我们家在环峰。”
滕予洲没继续说老乡的话题,自顾问道:“有没有在申洲安家的想法?”
齐召行被问的有些慌乱的回道:“啊?有,有过。只是申洲的房价涨的太快,现在也只敢想想了。”
“在企宣担任什么工作?”滕予洲又问道。
齐召行拿不准小老板的意思,表面镇静内里慌得一批老实回道:“我现在主要就是配合我们经理做一些活动方案和推广的工作。”
说完齐召行从怀里掏出一包烟递给滕予洲,滕予洲抽出一根问道:
“你们经理是谁?刘凌赫还是薛白?”
齐召行熟练的用手笼火帮小老板点了烟回道:“是薛白,薛经理。”
滕予洲呼出一口烟,目不转睛的看着齐召行 ,直把齐召行看的心里发毛就差要给他指天发誓了,才开口打破平静。
“知道我抱的是谁吗?”
“啊!不,不不知道不知道!我根本没看见她的脸,也不知道您是从哪层下来的,我刚去公司加班,一个字也没朝外说。真的滕总,您信我,我不是乱说话的人,我一定会对今天的事守口如瓶的!您放一百个心!”
滕予洲笑了,那笑在齐召行眼里阴恻恻的。他将才吸了两口的烟捻灭在电梯口的垃圾桶上,拍拍齐召行的肩开口道:“行了,回去吧。好好干,申洲安家不是梦!”
说完后拎着一袋衣服就走了,只留下上一刻还紧绷着全身要指天发誓的齐召行呆愣在电梯口,直到另一层电梯有人走出来他才醒过来。心里禁不住骂娘:“我艹,所以小老板怀里抱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