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吃饭,买船票,加上给船员、女子的一共三十块钱,他从家里带来的钱,除了包袱里五十大洋没动,腰带里小金条没动,师娘给的几十块纸钞就算花干净了。
在一般平民看来,这绝对算花钱如流水了,那年月地产不值钱,几十块钱,在很多小地方几乎都能买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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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但是宁扬又不要在这世界过日子,没有省钱受罪的道理,何况老蝙蝠劫道不成,也算送了他们一笔横财——若是按市价,那一辆大车价值过百,四匹骡马也值两百多,八长二短十只枪亦需四五百元,但急卖自然卖不出价来,因此近千元的东西,车马行的老板一共只给了三百多——就这还是看在认识周无苟的份上。
其中一百是现金钞票,另外两百多,折算小金鱼八根,周无苟与宁扬一人分了一半。说起来周无苟吃亏些,大车和健骡本就是他的,但若无宁扬,他命都没了,亦无那些斩获,因此并不叫冤,反夸宁扬义气、大度。
因有这笔钱打底的缘故,周无苟虽有些心疼那卧舱的费用,但最终还是从了宁扬,由他扶着,去到二号卧舱中。
那女子开门相迎——她似是洗过了脸,那些泪痕悲色都已无存,对宁扬二人淡淡道了声:“请进吧。”便率先回身,指着两张床:“你花了钱,你们先选吧,要睡哪张?”
50吨级的船儿,卧舱能有多大?不过四五平方模样,两张单人床左右一摆,只余中间短短一条过道,过道顶端,有个不算大的气窗。
三个人在这么小的斗室,几乎转不过身来,彼此间呼吸可闻,那女子身上的香气,一下冲进两人鼻孔。
“我、我们都可以,您、您先挑,您先挑,我们……唉,金子,要不我们还是回下面坐着吧?”
宁扬万万没想到,面对一排枪口都面不改色,杀伐果断的周无苟,此刻面对这女人居然瞬间怂了,刚说两句话,老脸就红成了猴儿屁!
宁扬大乐,取笑道:“杀猪盆、庙上门、大姑娘裤衩、火烧云,我瞧这四大红加一块儿呀,也比不你这老脸红。”
他二人这一路生死与共,交情早生,虽然差着岁数,却是平辈论交,因此宁扬笑话起狗哥来毫无压力。
狗哥脑子嗡地一下,脸更红了,嘴皮子都哆嗦了:“啥裤衩啥乱七八糟,你学不学好还,当着人闺女家家,你你你胡吣什么玩意儿你……”说着扭头就往外挣:“我不住这儿我不住,我回底下去。”
这老江湖含金量有问题啊!宁扬看他糗的,心里笑得打跌,却故意道:“真走啊?那我实话跟你说,这位太……这位姑娘行李让小贼偷了,身无分文,本来人家买两张票,图自己住的清净的,迫不得已才转了张给我,下了船投亲访友,总要个路费不是?你真要走,那我要回票钱,岂不是难为人家?”
他本想称呼太太的,结果一看这女的把发髻去了,改扎成条辫子,又洗去了妆容,顿时显得年轻好几岁,望着跟二十出头似的,这声太太就没叫出来。
女的听宁扬没提她被小白脸卷走财物一事,内心很是感激,眼光顿时柔和了许多,便顺着他话道:“是啊,这位大……那个大哥,要不是这小兄弟好心买了我的票,我可就麻烦了!你就安安心心选张床吧。”
一双妙目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这两人一个十多岁少年,一个近五十多老汉,说是爷孙都有人信,但两人言谈相处,却又似朋友兄弟一般,着实古怪。
女的这一插嘴,狗哥脸都发烧了简直,顿时疯了,大声嚷道:“那有啥、有啥?退啥,我们、江湖儿女、这个疏财、这个拔刀相助、不能趁危之人、啊、是不是?我们、退个屁还退钱,金子你给我有点出息没你……我先走、先走……”
胡言乱语不知所云,大概意思倒明白了:床、我不要,钱,我也不要。
宁扬笑得捂着脸——真想喊刚那船员来看看,这才叫见了漂亮女人走不动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