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会儿,才继续道。
“从那时起,只要是我演出的日子,这位大军阀便能准时到场,揽下舞厅的最后一排软座,听我唱歌。”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好一段时间……直到某日我下班回家,他开着他的大别克,带着一束鲜艳如血的玫瑰,来到了我的面前。”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久,很久……也终于,互相倾心,深爱在了一起。”
“可不久之后我才知道,他是有妻室的人,他的妻子,正是当时,清河市彭市长家的千金,咱们清河的名媛,彭薇小姐。”
“也知道,他正是因为与彭家联姻,那麾下的军队,才得以驻扎在咱们清河市。”
“当然了,在我们那个年代,男人有妻室,又在外头养着妾室的情况,是随处可见,甚至还能当做茶余饭后的攀谈资本的。”
“但朱遇安很奇怪,他……从不愿对外提起和我在一起的事,并且,也迟迟没有将我娶回他的司令府,正经地做他的姨太太。”
“而是不断地对我说,彭薇不许,彭薇不乐意……尽管我那时已经见过彭薇,并与她谈好,可以相互尊重,共同服侍朱遇安。”
“于是,我们就这样,又在一起了两年。而我为了能全心全意地爱他,也决定不再对别的男人投以笑容,就此隐退。”
“可惜我当时并不知道,就在我为隐退做各种准备时,他竟是瞒着我,请了慕容家那位喜好绘画的小少爷,每晚每晚地为我画着画像。”
“但这种画像,却是以木偶的造型,描绘出来的。”
说到此,洛清雅脸上的痴迷之色,也渐渐地沉了下来,换作满目的冷意。
“我对此非常不乐意,毕竟这样做,总有些不吉利的感觉……”
“但朱遇安却说,眼下局势严峻,他很有可能要重回战场,为这片生养了我们的土地抛头颅洒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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