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酒精的驱使下吴念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隔壁传来冷峰带有混响的呼噜声,却丝毫没有影响吴念的美梦!
在梦中,河边的一座庄园内一片草地上开满了野花,小河贯穿草地中,母亲明亮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河边玩耍的女娃儿,父亲用力的抛出鱼竿等待小鱼来上钩,女娃儿拍着肉乎乎的小手给爷爷加油,红红的脸蛋儿像是初熟的苹果一样,吴念坐在一把高脚的木凳上,一腿支地,一腿收拢,拨弄一把黄色的旧木吉他,扎着一条高挑的马尾辫冷月像他走来,亲昵的挎着他的手臂,看着远处蹦蹦跳跳的女娃儿跌倒了又爬起来,初秋的微风不烈不燥,轻抚着五口之家的笑脸!
冷月突然一脸严肃的晃动着吴念,慌张着却又不知道说着什么,随着一阵剧烈的晃动,吴念从美梦中醒来,身旁的冷花正在拼命的晃动他的手臂,左手食指放在嘴边,摆出一个“嘘”的动作,见吴念醒来,冷花用手指着监控屏幕!
大院监控的屏幕上,墙角处一点星星之火忽明忽暗漂浮在空中,几十秒后第一道火光落地熄灭,另一道火光出现,吴念隐约的看见应该是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吸烟!
火光再次熄灭以后,墙角处果然走出一个黑衣人,快速的朝着后院走去,吴念抓起一件衣服追了上去,厨房和柴房的门紧锁着,没有任何被打开的迹象,吴念突然想起廖家三兄弟被关在后院里,一定是秦天虹来救人了,然而关押三兄弟的门也是紧锁着,屋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看样子他们并没有被惊醒!
在后院的各个角落转了一圈后,并没有什么发现的吴念只能选择回屋睡觉了,就在他走到住宅区东侧的胡同时,困意荡然无存!
大院内一个黑发白衣女子正在翩翩起舞,时而像舞蹈一样优美柔软,时而像戏子一样生硬古板,前后动作连接却丝毫没有违和感,手中一把牛角梳子不时的梳理一下凌乱的黑发,白衣女子一直留给吴念一个背影,从始至终脸都是朝着西侧,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地上有实质的影子!
大门紧闭,吴念出门前后不到十分钟,由此可以断定,白衣女子一定生活在大院内,吴念绕过住宅楼来到西侧墙角处,正好可以看见女子的脸,确定了是活人以后,吴念心中的恐惧也减少了大半,也许这就是通病,活人男人比女人有威胁感,而不确定的生物女人比男人让人恐惧!
以为可以进一步了解的吴念赶到西墙角处,院内的白衣女子已经无影无踪,这期间不过两分钟,也可以断定,白衣女子从院落到住处绝对不超两分钟的距离!
屋内冷花一双大眼睛询问的看着吴念,见他摇摇头后冷花有些失望的转过头去,静静的看着屏幕,像是期待着有人再次出现在视线中!
虽然都没有睡去,屋内却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吴念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每次白衣女子出现都会是在月圆夜前后,而每次又都不是独自一人出现,黑衣人反复出入赵家却又不打扰任何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后院柴房附近,一道身影闪出,蹑手蹑脚的锁上一扇门后,拿着手里的钥匙牌朝角门走去,经过廖家三兄弟门口时,停顿了一下后,翻身跳出院墙!
二楼上,一扇木窗轻轻打开,刚才的一切被他看在眼里,赵富深深的叹了口气“赵家何时能过上安稳的生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