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打斗声,吸引着宋怜好奇的顺声而行,深入到桑枣园茂密处,打斗声越来越清晰,兵器相交的清脆声,在宓静的桑枣园格外刺耳。
她轻点脚足,纵身一跃,飞上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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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上一棵桑枣树,趴在树干中央,用手抓着一枝干,透过茂密的枝叶望过去……这一望,不由惊呆了。
只见,暗淡的月色之下,不远处,一位淡绿裙衫的纤瘦少女,眸若冷电,长剑如虹,飞舞的裙衫飘上飘下,正与一个蒙面黑衣男子斗得天昏地暗。
"放大招!姑娘可没要你让着!"少女怒气冲冲的娇柔声音。亳不留情的剑光闪闪,步步紧逼。那黑衣蒙面人未作答,只是巧妙的抵挡防守。
几个回合下来,明眼人都看得出,那蒙面人功力更胜几筹。但他却只防守,未进攻。
持久的几个回合后,蒙面人似不想恋战,以急流之势轻飘远去……
"胆小之辈!"少女冲着远去的身影,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剑,骂了一句,并未追赶。
宋怜趴在树干上,正看得目瞪口呆,津津有味之时……
"啾"的一声,暗黑之中,突然,一道刺目的寒光闪现,一股冷风袭来…不待细想,宋怜惊吓得,迅速侧身闪躲,小飞镖越过她,插在了树干上。
宋怜闪躲的及时,但心里发慌,一个不溜神,不小心从树上跌落下去……"啊"……
她一声惨叫,重重摔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这一摔,痛得她眼冒金星……心里想着:"这狠人!我也只不过是个看客,不至于下手这么狠吧?"
还不待她反应,一把明晃晃的剑峰,快如闪电指在她胸前,"说!鬼鬼崇崇在上面干什么?!"
宋怜躺在地面上,呲着牙哼哼着,口里含糊不清的"嗯…嗯嗯…"疼痛让她难受不已,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她在地上痛得滚了几下,又趴伏在地面上,捂着自己的臀部,侧身仰起了脸面,无辜的望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约十七八岁的模样。暗淡月色之下,她的容色娇艳,肤如白雪,眼光莹莹,长发披向背心,夜风吹起她的发和裙,自是美不胜收。
"你是哑巴吗?"少女怒不可遏,莹莹的目光,眼睛瞪得像铜铃。用剑在她面前晃了晃。剑光在暗夜之下,显得有些刺目。
哑巴?…宋怜一听,口里"嗯嗯"着,冲少女连连点头。这会儿,自已巳是她的囊中之物。心里想,"只要你放我一马,姑且做个哑巴好了。"
"请住手。"正在这情急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至耳边,身影及时闪现眼前。
宋思有如旋风般,立在了少女身旁,一把握住少女的剑柄,向一侧推开。
"是你?"少女一见宋思,愣了一下,略显惊讶的神色。
"师姐,看在我的份上,放过她。"宋思望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宋怜,回头又望向冷面少女,面露紧张之色,恳请的口吻。
师姐师弟?…哪个派的?…宋怜趴伏在地面上,揉捏着臀部,听到宋思喊少女师姐,不由仰起脸来,望了望宋思,又望了望少女,一脸的惑然。
少女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剑,将剑竖立于背面,俯瞰了宋怜一眼,目光直视着宋思,不解的问,"她是何人?为何这般护着她?"
"我是何人?我是个路人。"宋怜在地上歇息了半响,疼痛感渐轻,终于缓过神来,从地上缓缓的爬起来,见宋思不知如何回答,笑嘻嘻抢着替他答。
少女一听,撩起裙摆,往身后用力一甩,怒目圆睁,"死丫头!原来,你不是个哑巴?竟敢骗本姑娘!"
"师姐,息怒。"宋思见状,连忙替宋怜圆场,"她只是淘气罢了,并非想骗师姐。"
凶什么凶?长得秀丽动人,有模有样的。怎么性子这么刁蛮凶狠?宋怜装腔作势,挺了挺胸部,昂了昂头,用手支撑着腰身,斜视了少女一眼,小声嘟嘟着。
少女秀目横扫宋怜一眼,听了宋思规劝,慢慢息了怒气,冷冷道,"宋思,今日看在你的份上,姑且饶她小命。"说完这句,她轻点脚足,凌波微步般至远…
宋思护送宋怜回了茶叶铺,转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这三更半夜才回家,不知道爹会怎样训斥?…宋怜惴惴不安的,磨磨唧唧,一只脚才踏进门,一眼并望见宋恪坐在正堂中,阴沉着个脸。
这低气压,让人心慌慌。宋怜一改往日的流星大步,走成了小碎步,低眉垂眼,一步一挪靠近她爹,站立在了宋恪身旁。暗喑拿眼偷瞟宋恪,嗡嗡了一声,"爹。"
"说,你溜进唐府干什么啦?!"……
"唐府?…没…没干什么啊。"……
"还撒谎!"宋恪气的青筋爆起,"啪"的一声,用力拍了拍桌子,生气道,"唐府家丁来告知,说你溜进唐府偷鹅逃跑了。你闯了祸端,爹赔了些银两,唐府家丁这才善罢甘休!"
原来,唐府家丁追不上宋怜,气势汹汹跑到茶叶铺找宋恪,怒斥他教女无方,死皮赖脸,愣是要了些银两才离开。
"这狗腿子的唐府家丁!偷了鹅不还!自已行侠仗义,反倒被污蔑成偷鹅的。狗腿子的!"宋怜在心里默默骂着。
"爹,是唐府的家丁心数不正,偷了邻村大婶的鹅。我只是帮大婶讨回公道而己!"宋怜抬起头来,望着她爹。振振有词,理直气状。
宋恪听了这话,气的鼓起腮帮子,拿眼狠狠瞪着宋怜,一只手扬了起来,悬在半空中,"你,…你你你,还有理了?溜进人家里偷,就是偷!"
"爹,你打!你打!…娘啊…"宋怜望着她爹,见她爹要上手,索性朝她爹仰起脸,忍不住嘴角一咧,冲天哭喊了一声娘。
听到这一声喊,宋恪悬在半空中的那只手,像被冻僵了似的,半天也落不下来…他的脸色苍白难看,好久好久,那只手,才从半空中,无力的垂了下来……
"唉_"长长的一声叹息,宋恪垂头丧气,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的向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