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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啥时候得空?我瞧你最近忙得很。”慕锦成摆弄着描花茶盏继续问。
“全听老祖宗安排,我们做小辈的啥时候都行。”谭子衿温婉恬静道。
“子衿姐,你就不能说实话嘛,东市收蚕茧走不开,织坊还等着开张。”慕锦成偏头看她,摇摇头。
谭子衿太完美,完美地几乎不食人间烟火,但这也很难让人走进她的心里,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我说的本来就是真心话呀!”谭子衿烟眉微蹙,深觉莫名。
“东市的蚕市到几时结束?织坊又打算何时开?”慕锦成知道与她说不清,遂拄着腮帮子问。
“明儿就是芒种,最后一日,若是一切顺利,织坊后日开张,明儿会派人各处送帖子去。”谭子衿有些不解,他为什么关心这些,但还是一一说了。
“好了,我晓得的,我回去就和老祖宗说,子衿姐随时都有空。但是,我觉得风塘的荷花开得还不是最盛的时候,再过个五六日才是最佳观赏时机。”慕锦成拍拍手站起来,狡黠地冲她眨眼,将那“但是”两字咬得格外重。
谭子衿是何其聪明的人,她一听便明白慕锦成的好意,不免眉眼带笑地嗔怪:“只你最能折腾。”
“我走了。”慕锦成背着手,晃晃悠悠离开。
他出了织坊的门,并没有回家,直往县衙去了。
顾青竹喝了一碗粥,睡了一觉,傍晚时分醒来便觉得好多了,看见青英睡在她旁边,心里一下安定了。
到底是初来乍到,总不好真睡到明天,她翻身起来,收拾了一下就到了前院。
“嬷嬷。”顾青竹看见郭嬷嬷坐在桌旁,忙走去叫了一声。
“你咋起来了?可好些了?”郭嬷嬷上下打量她。
“无事,我……我只是吓着了。”顾青竹不好与陌生人讲昨儿的事,只得这般推脱。
“嗯,都是那两个丫头偷闲躲懒,今儿罚她们不许吃饭!”郭嬷嬷狠瞪了下跪在地上擦地的两人。
小元和小吉不敢回嘴,只更深地埋头干活,恨不能把地擦出个窟窿来。
“嬷嬷,她们……她们也是无心的,您……别罚她们了吧。”顾青竹不想自个刚来就平白得罪了人,虽然她俩差点害她没命。
“你是福大命大,刚巧慕家三爷来了,救下你的小命,要不然,她俩何止是没有饭吃,只怕是没了吃饭的命!”郭嬷嬷越想越气,见顾青竹盲目为她们求情,更是拍着桌子骂。
顾青竹来不及细想慕家三爷是谁,她被郭嬷嬷一句话噎住了,只得噤声。
及到晚间吃饭的时候,小元和小吉果然没有出现在餐桌上,顾青竹只说自个下午睡多了,一时吃不下,将她那份的两个白馒头收起来了。
将青英安顿睡下,顾青竹悄悄来找小元小吉,她早拐弯抹角地向其他女孩子问过了,她俩刚好住一个屋。
房门虚掩着,顾青竹还是礼貌地敲了敲。
“谁呀?门开着呢。”小元有气无力地说。
“是我。”顾青竹推门走进来,屋里没有点灯,有些晦暗不明,她将两个馒头放在桌上,小声说,“我也没有别的,只有这个,好歹垫垫饥。”
小元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摸着火折子点了油灯,看着桌上的白馒头咽了口口水,招呼顾青竹道:“你坐呀。”
顾青竹屁股还没挨到板凳上,就听门哐当一声响,被人撒气似的重推,旋即进来一个人。
“你跑到我们这儿来做什么!”进来的是小吉,她大概是去盥洗的,头发湿漉漉的。
“她看我们没饭吃,留了馒头给我们。”小元生怕她误会,赶忙上去拉她的衣角。
“瞧你这点出息!我们没饭吃,还不是她害的!”小吉气哼哼地将木盆墩在桌上。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若不是你撒了手,梯子能倒么!”顾青竹本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不讲理,不禁也恼了。
“那你最终也没摔倒呀,装什么死,白睡了一下午不说,还害我们挨骂受罚!”小吉取出盆里的巾帕子一甩,水珠子溅了顾青竹一身。
“小吉,你别这样,一会儿嬷嬷听见了,又该责罚了!”小元见她如此闹,不禁低声劝道。
“咱被欺负得还少吗,也不差她一个!”小吉根本不听劝告,抬手将桌上的馒头挥到地上。
圆溜溜的白馒头在地上滚了几滚,沾满了灰尘,变成了两个黑疙瘩。
“你!”顾青竹气不打一处来,自个好心好意饿着肚子留出来的吃食,竟被白糟蹋了。
“你太过分了!”小元气恼地推了小吉一把,想上前捡馒头。
毕竟,对于只吃了一顿早饭,又干了一天活,饿得饥肠辘辘的人来说,把馒头外头一层皮撕了,里头还是可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