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有卖荷花灯的,顾青竹给每人买了一个,在岸边小心翼翼放了,瞧着旁边的人在许愿,顾大丫等人也学着说了几句吉利话,顾青竹的愿望仍旧很简单,她要的不过是一家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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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彩移步换景,顾青松看得仔细,几人在百鸟朝凤的灯彩前站定,顾大丫还特意去数那五彩斑斓的鸟有多少只,可数着数着就乱了,最后只好一笑了之。
灯彩展会正中央有块空地,很多人还在源源不断放天灯,这个价钱高些,顾青竹便买了五个,刚好一家放一个。
旁边一张案几上有笔墨和彩条,可以自己写,也可以哀旁人代写,大多是祈福的话,顾大丫等人一人说一句,由青松一人写了,各自领了挂上去。
一盏盏灯从他们手里飞走,带着他们的愿望和祈福,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直到变成一个光点,继而融在更多的光点中,直飞上苍穹。
几人脖子都扬酸了,还一眨不眨地盯着看,直到后面又有人来放,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越往深处走,越加拥挤,顾青竹只得将青英背在背上,听小妹咯咯的笑声,流连于一处处美景。
顾青山和方奎坐在长凳上,看着漫天的天灯和满河的花灯,想着总有一盏是她们放的,心里便安乐起来。
就在这时,就听身旁传来扑棱棱的水声,顾青山歪头看过去,只见一叶小舟横在岸边,船中人仰头看他们,一脸惊诧。
虽水面暗黑,但男女还是很容易分辨的。慕锦成苦笑摇头,难道自个真是痴了吗?为啥偏偏要执着于见她!
“给我一碗馄饨,不用找了!”慕锦成扬手自袖子抛出一粒碎银,朗声道。
顾青山本能的一把抓住那颗银白之物,入手硌的慌,他一愣,“啊?”旋即又说,“好!”
很快一碗香气四溢的馄饨便端到船中,是熟悉的香气,或许是火头不够,煮的时间长了些,味道比昨日差了,慕锦成只吃了三两颗,便不想吃了。
他催着艄公离开,回头不甘心地张望,却见杵在岸边的扁担上有一面小旗帜,正迎风招展,上面绣的“丁家面馆”四字清晰可辨。
他的心里莫名一跳,丁家面馆多熟悉的名字,可惜当初,那个死犟的丫头不肯听他的,如今已然易主,他仰头灌了口酒,颓然倒在船舱里。
艄公是个沉默的中年人,慕锦成雇了他一夜,他便撑着一叶扁舟在淮水河上游荡,穿过岸边的垂下的柳枝,分开满河的花灯,仿佛漂浮在天界瑶池。
船中有上好的青露白,慕锦成一人独酌,满襟酒香,蔚蓝天幕新月如钩,月华清凉如水,又似仙人抚慰,却难平他心中郁结。
酒本甘醇,却偏喝出苦涩,眼角有泪珠儿滑落,他来这里二十年了,祖母和母亲待他不可谓不好,甚至是溺爱的,可孤独来袭的时候,也只有自己挨。
他不属于这里,可他找不到回归之门,好不容易遇到个像前世的人,却从身到心都不是,他的苦,酒解不了,淮河水也冲刷不掉。
秋风微凉,更深露重,慕锦成沉醉不归,一叶扁舟徘徊于灯海,最繁华热闹处,却也最荒凉寂寥。
顾青竹哪里知道咫尺处有伤心人,他们热热闹闹看了灯展,前面实在走不动,她心里惦记馄饨摊子,便招呼人原路返回。
顾青山一见她回来,便告诉她,有个怪人用一块银子买一碗馄饨。
“这有啥的,这世上愁钱花不掉的膏粱子弟多的是,他既要买,你卖他就是,且安心收着吧。”顾青竹不以为然地说。
青英玩累了,招娣背着她和青松回去,顾小花和方玲明儿还要做工,她们吃了碗馄饨也回织坊去了。
过了会儿,游人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蜂拥到馄饨摊前,顾青竹双手飞快地动作,又有顾青山和方奎在旁边帮忙,方才应付了这一拨人流。
展会里的人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多,直到馄饨摊上最后一个馒头卖完,还有很多人来询问有没有馄饨,顾青竹只得说抱歉了。
此时已是一更天,收摊回到面馆,众人又心情澎湃地等待数钱的时刻。
今儿自然比昨儿更多,除了那一粒碎银,足卖出一千三百二十文,这可是开张以来,卖得最好的一天,加上碎银,和面馆的日常收入,约莫快有三两银子了。
众人听了这话,明显一呆,一天进项三两银子,在顾家坳,除了年底卖羊,平日里,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青竹,咱明儿还到哪里去摆摊?”顾大丫抓着她的胳膊摇了摇。
“明儿灯彩展会就要结束了,观灯的人少了,但匠人和商户的管事还有一些的,他们要拆帐篷搬走,再卖一日也无妨,以后日常可到码头上卖,逢着东市开市,比如马上要收棉花了,都可以去摆摊。”顾青竹淡然地笑。
顾大丫微微拧眉:“青竹,你为啥这样说,以后,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对呀,我明儿打算带青英回顾家坳了,你们在这里,好好做,还上欠债不成问题,以后说不定还有大成就呢。”顾青竹面色不改,笑如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