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实用的只有前者,后者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我们是绕路进来的,先不说没办法求救,就是知道我们进山的人都不多,这深山老林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救,至于方一寸,想到他,我也是满心担心,只能在心中祈祷他没事。
见似乎没办法说通我,易琛微微顿了顿道,“你若是背着我走,走不了多久,我们两个最后就都会体力耗尽死在这里,这样吧,我们还像刚才一样,你扶着我走,我们走慢点。”
我知道,这是他的底线,男人似乎都很骄傲,不愿意让女人背,更不愿意让女人保护。
我点头,不去触及他的自尊。
走到他身边,扶着他道,“好,我们走慢点。”
山太深了,像是没有尽头的海域,无论我们怎么走,都没办法在这山里找到出山的方向。
走了一会,易琛就明显虚弱到不行了,他受了伤,又发着高烧,走了一截后,他便满额头都是汗渍,还整个人都无力的靠在了我身上。
而我,也终究是体力不足了,扶着他走了一会后,终究是没办法再坚持下去,原本下着的淅淅沥沥的小雨也渐渐变大。
看这情形,大概是又要下雨了,我们的衣服外面一层己经湿了,若是雨下大,到了天黑我们还在山里,那非得冻死不成。
想到这,我扶着易琛找了个可以勉强避雨的地方,好在山里,地势复杂,大树和枯木,折腾折腾,也能勉强用来挡风雨。
易琛坐下后,便闭上了眼,他的体温从一开始灼热,到此时竟开始颤抖发凉,看着他,我开口叫他,“易先生。”
易琛嗯了一声,声音很小,几乎快要听不到了。
走了那么久,对一个带病带伤的人而言,己经是极限了,何况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
怕他出事,我在西周找了干枯的草木后,便拾起了五年未曾用过的能力,当年掉下断崖,大爷是命大,我没死成,只是腹部落地时划伤了大片,为了逃回内陆,我生生学会了许多野外生存的技能。
钻木取火算是一类,如今看这情形,我们要一时半会走出去,可能性不大,如今要做的,便是保命,尤其是易琛,他这般下去,只怕我们没出去,他就会死在这里了,我必须得想办法给他保暖。
树林里最不缺的就是枯木和易燃的钻木,忍着掌心的疼,我生生折腾了大半小时才将火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