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死了那就是永远的死去，这一点身为业徒教会的蒋雪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薛昼在听到这件事后虽然也有了一定猜想，但还是眼角抽了抽，看着蒋雪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坨恶心的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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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虎毒尚且不食子，结果蒋雪却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行为。
薛昼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被自己的兜里还在陷入沉眠的白珞，他食指有规律的敲着黑色石块制成的桌面。
“蒋雪，在你杀了白珞得到了他体内的神明能量后，你就没考虑过白珞的投胎吗？”
“没有，他对我而言，只是用完就丢的成神工具，被称作红月诡君的你会对工具有感情吗？哦不对，诡异怎么可能会像人类一样拥有感情呐哈哈。”
说到最后，蒋雪甚至笑出了声，她目光阴冷的就像是毒蛇一样盯着桌子对面坐着的薛昼。
这瞬间让薛昼有种错觉，这人类才是诡异，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一样。
至于诡异......
薛昼这时候想起了那死于三只旧校舍火灾的十名女生、被丈夫镶嵌在了墙中的谭香、死于开苍村的周夏，还有大黑和范思丝。
曾经他在伪装成人类之前也亲眼看到过许多诡异和人类之间的故事。
最后，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这具身体曾经的那个大男孩。
“呵。”
薛昼呵的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在嘲讽着蒋雪。
“蒋雪，你对白珞没有一点的愧疚吗？”
“愧疚？我对他还愧疚什么？我可是生了他的人，我为了生他经历的痛苦他怎么可能知道，他这样回报我不是他应当的吗，再说，他牺牲了自己，成就了他母亲成为了神，这一点还不够？我这也是让他成为了神！”
说出这话的蒋雪脸上确实不存在任何愧疚感，甚至一说到神明相关的时候，脸上还充满着病态的满足。
嘴上说着“我这是为你好”，然后将孩子的翅膀硬生生给拔掉，最后将其制成了玩偶。
这到底是什么病态的想法？
就连此时的薛昼都被蒋雪的这种想法给恶心到了，连手上的果子都吃不下，直接将其狠狠砸在了蒋雪的身上。
而结果却是直接从蒋雪身上穿了过去，摔在了黑色石头铺成的地面上。
红色的果子砸在地面溅出了一地的红色汁液，就像是血液一样。
捏了捏眉心，薛昼抬起右手凭空将蒋雪整个魂体给束缚起来，将蒋雪宛如橡皮泥一样捏的变了形。
“什么神明啊，居然会被我这样捏在手心里。”
听着不断发出惨叫的蒋雪，薛昼嘲讽的说着，但眼里满是冷漠和嫌弃。
被嘲讽的蒋雪挣扎着，用她那恶狠狠的双眼瞪着薛昼。
她歇斯底里的骂着，此时那睚眦欲裂的模样就像是撒泼的泼妇。
“都是你坏我好事！我那十多年的计划明明都成功了，明明都成神了！却遇到了你这么个怪物！红月诡君，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拿起桌上盘中的其余果子咬了一口，薛昼不以为然的翘起二郎腿，随手又将蒋雪的一只手凭空扭成了麻花。
看着蒋雪那一脸痛苦的模样，薛昼赏心悦目的说着：“人类称呼我为红月诡君，虞渊诡界这边的诡异们称我为尸山之主，而事实就是，你的确是被身为诡异的我打败了。“
说着，薛昼抬起头，一双血月般的眸子瞟了一眼被束缚着、满身扭曲的蒋雪，眼里似乎还带着嘲笑。
“你那不人不神的样子可真恶心，跟你本人一样恶心，亲儿子也被你杀了，你那丈夫也是你动的手吧，你们人类有时候确实挺歹毒的，连我们诡异都甘拜下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