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先生何意?”
“我想去看看我家的女佣。”
酒井看一眼轻寒,丑陋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冷冷的说:“重要人犯,需请示司令官。”
轻寒冷哼一声,错过酒井,走进办公室。
武田太郎面色柔和,微微一笑:“感觉怎么样?”
轻寒幽幽地说:“身体的伤痛无觅尚能忍受,但心中的不快却日夜折磨,所以很不好。”
武田太郎起身绕过办公桌,关切的说:“我知道你对移交人犯耿耿于怀。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人犯我们不会交给南京国民政府,这一点已经明确告知了专员,无觅放心。”
轻寒露出一丝微笑,拍拍太郎的肩膀:“好兄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无觅明白就好。”
“我现在能去见见吗?”
武田太郎看一眼站在门口的酒井,点点头说:“酒井课长正好要过去,你们可以一起。”
“谢谢!”
轻寒拍拍武田太郎的肩膀,由心的笑笑,转身向酒井走去。
阴暗冰冷的牢房里,关嫂子戴着沉重的脚镣手铐,伤痕累累,无力的坐在枯草堆里,靠着冰冷的墙。
轻寒忍住心痛,隔着铁栅栏看着关嫂子。
关嫂子低垂的眼眸,早就看见了来人。关嫂子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轻寒冷冷的说:“开门。”
年轻的日本兵看一眼酒井,酒井点头示意。
轻寒高大笔挺的身体遮住了关嫂子的光线,轻寒微微弯腰,盯着关嫂子,淡淡的说:“你想清楚了吗?”
关嫂子困难的抬起头,看一眼面前高大的男人,随即垂下眼眸,嘲讽的一笑,淡淡的开口:“耿先生让我想什么?”
口气里满是鄙夷不屑。
“你的同伙在哪里?”
关嫂子耻笑一声,低垂着眼眸连个眼风都没给轻寒,紧抿双唇,一语不发。
轻寒淡淡一笑说:“你以为交给那边你就有希望了?你死心吧,你再也没有机会了。你唯一的希望就是我,只要你说出那人藏在哪里,我一定会帮你。不仅让你完整的出去,还能让你的有生之年衣食无忧,吃香喝辣。怎么样?好好考虑一下。”
关嫂子面上不动,心里苦涩。关嫂子听明白了,小鬼子这是不打算把她交给国民政府了。
关嫂子索性闭上了眼睛,似乎是连看都懒得看。
昏暗的灯光下,阴沉冰冷的牢房里,安静阴冷的出奇。
高大的男人眉峰紧蹙,脸色苍白阴沉。伤痕累累的女人紧闭双眸,坚定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酒井阴冷的目光一直紧盯着牢房里两人。
最终,轻寒叹口气,淡淡的说:“我已经尽力了,你好自为之。”
轻寒抬脚走出牢房,脸色难看,一路沉默往外走。
走出阴暗的牢房,轻寒淡淡的跟酒井打了招呼,一脸不虞的离开。
轻寒再一次确定,小伙计东子不在牢房里。
轻寒回到家,跟关老师进了书房。两人分析,东子肯定是被酒井放了出去,为得就是引来关老师或者其他的同志。
这一点,关老师一点都不担心,除了关嫂子和自己,其他人东子还真不知道。眼下最关键是这消息必须让其他同志也知道,知新书铺关了门,关老师下落不明,同志们肯定会担心,一旦知道东子在,一定回去联络东子,那就等于自投罗网。
轻寒叹口气说:“让槐花去吧。”
关老师只能点点头。
第二天,又到了见面的时间。
槐花慢悠悠吃过早饭,掐着时间,在轻寒和关老师的殷殷目光里出了家门。
槐花出门就叫了洋车,一路直奔将军路。
到了地方,付钱下车,槐花一眼就看见了老憨娘挎着篮子往这边走。瞅见槐花,一路小跑着过来,喜笑颜开的说:“哎呦,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槐花左右看看,一脸疑惑,犹豫着问:“我们认识吗?”
老憨娘听了槐花的话,警惕的看看周围,脸上的笑容不变。大声说:“太太是贵人多忘事。前几天,太太问过路的,就是那个张大夫的家,当时太太还赏了俺钱呐。”
槐花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随即低头打开手拿包,随手拿出几张小面额的纸币,递给老憨娘。似是很无奈的说:“是这样啊,这个你拿着,我还有事,就不叙话了。”
老憨娘惊喜的一把接过钱,紧着塞进口袋里,嘴里忙着说:“您又来找张大夫啊?哦,您忙,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