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最终雅子闭上眼睛,以更甚的热情回应丈夫。
未知的别去想,把握眼下的幸福才是快乐。
翌日一早,眼下一片青黑的轻寒匆忙给父母请过安后,带着石头出门了。
赶在午饭前,两人回来了,轻寒那张低沉冰冷的脸略为透出轻松。石头忠厚老实的脸上却布满纠结和忐忑。
轻寒直接进了自己的院子,石头却闪身去了厨房。从怀中掏出一小纸包,偷偷摸摸给了玉兰,附在玉兰耳边低声吩咐。
玉兰瞪大眼睛,一脸惊诧,手中的纸包吧嗒一声落在案板上。
石头紧着拿起纸包,塞进玉兰的手里,摇摇头眼睛盯着玉兰。两人相视,眼里均是心疼和忧郁。
石头稳住心神,从厨房匆匆赶回前厅,大管家老福子已经吩咐传菜了。
饭桌上,轻寒一如既往地温润体贴,时不时给雅子加菜。
老爷神色莫名,眼角扫过貌似恩爱的两人,眼底暗光闪烁。
太太慈祥的看着两人,一脸满意的笑意,偶尔会提醒儿子,这道菜不错,那道菜对身体好。
轻寒闻音知雅意,只要是母亲提的,马上就会夹在雅子的小碗里,柔声低语:“尝尝,喜欢就多吃点。”
今日的饭桌上,少了食不语的禁锢,温馨和谐。昨天的硝烟似乎消散的干干净净,三兄弟并曼妮其乐融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七天后,是轻寒大婚的第二十二日。
时逢七月下旬,北平的酷夏席卷而来。白天,炙热的烈阳烘烤着大地。夜晚,迎面而来的风燥热而烦闷。
这是个令人窒息的季节,没有一丝凉意,酷热无处可躲。
耿府大少爷的院子里,一入夜便安静了下来。
轻寒陪着新婚的妻子悠闲的坐在那棵参天的槐树下,沁入心脾的凉意丝丝掠过两人。一壶凉茶,一碟干果,半弯明月。新婚燕尔,如这季节般热烈浓厚。
后半夜,酷热已去,两人有了睡意,起身进屋。
半刻钟后,轻寒焦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响起:“石头,快去备车。”
此时的石头正站在槐树下,仰头看着浓密的枝叶,想起漂亮善良的妹子。听见大少爷不同以往焦躁急切的喊声,心下一激灵。
“是,大少爷。”
石头拔腿就往外跑,还没到院门口,就听大少爷大声喊:“石头,快去请大夫,快。”
石头大声应了,加快速度往外跑去。
半个钟头后,耿府灯光辉煌,连同老爷在内的所有主子都起身了,耿府的大少奶奶突然得了急症。
太太被吓了一跳,起身问:“翠儿,是寒儿院子里吗?”
“传话过来是大少爷院子里叫了大夫。”
“寒儿怎么了?我要去看看,快,翠儿,更衣。”
“太太,您别着急。不是大少爷,是大少奶奶。”
“寒儿媳妇?她怎么了?”
“说是肚子疼。”
“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去看看。”
“好,您躺好,我这就过去瞧瞧。”
轻寒院子里已经乱了套,玉兰已经叫来了福嬷嬷,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雅子痛苦不堪压抑的呻吟声在寂静的深夜尤为凄厉。
翠儿脚下一个踉跄,一把抓住福嬷嬷,颤声问:“老嫂子,这是咋了?”
福嬷嬷带着哭腔答:“大少奶奶的孩子没了,没了。”
“啥?孩子没了!小少爷没了?”
“是,是,没了,大少奶奶都不知道,自个儿的身子重了,也不知道,就这样没了,保不住了,保不住了。太太,可怎么跟太太交代啊?”
翠儿心下慌乱,急声问:“可是给老爷报信了?”
“石头去了。”
翠儿腿一软,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怎么办?”
十几分钟后,屋里的情况总算稳住了。雅子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轻寒替雅子掖好被角,坐在床边,轻抚雅子鬓边的湿发,眼底闪过歉意。
确定雅子睡着后,轻寒轻轻起身走出房间。
门外,一溜儿人静静的站着,眼睛都盯着轻寒。
轻寒疲惫的摆摆手:“都下去吧,没事了。”
翠儿上前颤声说:“大少爷,老爷和太太还等着回话呢。”
轻寒看一眼石头说:“石头,去给父亲回话吧。”
轻寒又看着翠儿说:“翠姨,母亲那里劳烦翠姨多看顾些,孙子会有的,让母亲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