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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徐子凌愣了一下,随后仰起头,挠了挠头发:“什么东西啊,我怎么不知道?”
见他耍无赖,茗夏笑着说道:“没事啦。我都知道的,你是中了那个什么蛊毒才这样的。不过你怎么偷了那么多?”
都说到这份上了,徐子凌也不太好装了,悄声解释道:“自打进了汴梁,我每天只要没有银钱入账,就会觉得很难受,于是每天都出去弄了些回来,没想到慢慢就‘拿’了那么多了。”
茗夏抚了抚额头,提醒道:“那你找时间把那些不要的袋子都烧了吧,要是被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
“对啊,差点忘了,晚上回去我就把它烧了,”徐子凌拍了拍脑袋,看着笑靥如花的茗夏,轻声道:“茗夏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啊!”说罢想去拉她的手。
却见茗夏一下向前跑了几步,躲过了他的魔爪,回眸一笑道:“走啦,我想去听听戏曲,好久没有听了呢。”
徐子凌装作遗憾的叹息了两声,跟了上去。
两人走后不久,又有两道身影走到了巷口。两道身影一胖一瘦,正是之前的两名捕快。
“你确定是他?没看错吧?”瘦捕快问道。
“李哥,我的眼睛你还信不过吗?肯定是他。”胖捕快坚定道。
瘦捕快看了看远处,“那好,走,跟上去,看看他们做什么。”,说着向远处人群里的人影走去。胖捕快急忙跟上。
这对胖瘦捕快是开封府里颇具盛名的组合,瘦的叫李泗,胖的叫张山。这两人不仅武艺超群,而且各自有特殊的技能,相辅相成之下,查起案子来可谓神速。
武学上,李泗擅长轻功,能飞檐走壁,收敛声息不为人发,张山则有一副巨力,能开十斗之弓,偶有需要可以将李泗抛上屋顶。
技能上,李泗有着过目不忘的形象记忆,只要与人见过一面,他便能将那人的面相画下来;张山有着远视千里的眼力,甚至漆黑夜里,只要有些许光亮,他都能看清人的面貌。
远远的跟着徐子凌两人走了许久,目睹他们进了一处勾栏,李泗两人稍加伪装了一下,也慢慢向那勾栏走去。
勾栏里,徐子凌带着茗夏找了个位置坐下。此时时间尚早,勾栏里人却是不多,只有个书生在戏台上讲着些民野故事。
听了一会儿,徐子凌只觉无聊,想要换个地方,却见茗夏正听得入神,只得四处张望打发时间。
过得许久,勾栏里的人多了起来,那书生似乎有些镇不住场面,一位拿着蒲扇身着白色布袍的老人从戏台后面走了出来,换了书生下去。
见着老人上场,周围掌声顿时响起。
有人问道:“郑学究,今日可有脍炙人口的篇章讲解?”
老人蒲扇一摆,笑道:“今日老夫先说上三两个小故事,再由几位后生为诸位表演一些新奇的杂戏,保管各位不虚此行。”
“有郑学究这话,在下今日就是饿着肚子也要看完。”
“那是那是,能让郑学究如此笃定,必定是未曾见过的高超技艺。”
“莫在说了,让郑学究先讲着。”
听到这话,议论纷纷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徐子凌众人对老人如此推崇,也有了几分兴趣,打起精神,准备听听他说些什么。
郑学究喝了口茶,开始了讲述。
“话说有一位擅长棋术的曾姓将领。一日他正领军赶赴边疆作战,路过一处岔道,有一老翁摆下一座棋盘,老翁身后有一幡,上边写着‘天下第一棋手’六个鎏金大字。
曾将军见了,气愤不已,登时勒马停军,誓要与这老翁杀上几盘,搓搓他的威风。老翁见一将军停了下来,却是面不改色,与他下了三盘。你等猜结果如何?”
有人道:“那将军莫不是被杀得片甲不留?”
郑学究摇了摇头。
又有人道:“难不成是五五之数?”
郑学究又摇了摇头,提高声音道:“曾将军轻而易举连胜了老翁三局。”
“果不其然,那老翁乃是是沽名钓誉之人。”
“早就知是如此,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老翁此等作态,却是让人耻笑。”
“诸位莫急,且听郑学究把话说完。”
众人再度安静下来。郑学究缓缓道:
“曾将军胜了老人,心情顺畅,领着大军继续杀向边疆。经历几番苦战,曾将军最终收复了失地,携凯旋之师回京。
再次路过那岔道,那老翁竟还在那里,写着‘天下第一棋手’的幡还高高挂起。
曾将军怒了,下了马,要再杀他几局。然而这次,却是下得曾将军满头大汗,绞尽脑汁也是连败三局。
之后,曾将军问老翁道:‘先生既然棋术远胜于我,先前为何要刻意败于我手?’
却听老翁笑道:‘之前将军出征在即,若是搓了将军锐气,因而遭致灾祸,老夫岂不是罪大恶极,如今将军携大胜之师归来,老夫再灭灭将军的威风,又当如何?’”
说罢,郑学究看着众人,轻摇蒲扇,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