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在了他的身上。说实话,我心里很慌,我根本不敢跟他说话,甚至不敢碰他一下。
“程姐——”杜斌拍了拍我的肩,“你别怕,他现在很好哄的。”
说着,杜斌拉了拉他的右手,对他说,“迦楠哥,这是程锦。我爸爸摔伤了,我现在需要回家照顾他。这段时间,由程锦来照顾你。”
“程锦?”他疑惑地看着我——破天荒地,他没有呼吸急促,没有明显的不正常的反应。
“是的,”我蹲下来,拉着他的左手,“我是程锦,阿楠哥哥,这段时间由我来照顾你。”
他点点头,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我推着轮椅出门,杜斌在身后拿着大包小包跟着我。他把那些东西都放到了车上,又把阿楠哥哥抱上了车,然后便掉头离去。
阿楠哥哥乖乖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像是从来没有坐过车一样拘谨。我跟他说他可以放松一点,他眨眨眼睛,“程锦,我动不了,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
我说的放松,只是让他不用那么端着胳膊,看着都怪累的。
我说了我的想法,他笑笑,“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的情况。”
我笑起来,我不了解?除了杜斌,大概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情况了。
过去的那段时间,我虽然不常伴于他左右,但他的每一项检查报告我都会认真看,我也天天都在跟杜斌视频,天天都在观察他的身体情况。
“你的右手,”我整理了一下安全带,“你看,安全带拿开,右手是不是能动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还真的是,怪我没感觉到。”
医院的霍医生也好,康复医院的赵医生也好,他们都跟我说过,阿楠哥哥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康复后性格会有所变化。我之前没怎么近距离跟他接触,感觉不明显,今天单独和他待在一起,还真的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
至于哪里不一样,我好像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