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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回到原来的铺位上跟阿楠哥哥说了这个好消息。
“阿锦，你是专门为了我才……”
我点点头，“是呀，不然我睡哪边有多大区别？”
他冲我勾了勾手指，我靠近他蹲下来，“怎么了，阿楠哥哥？”
他触到我的脸颊，轻轻捏了一下，然后笑起来，“没什么，阿锦，我就是觉得你对我好像开始不一样了。”
“有吗？”
“有。”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最近对他的态度，好像真的有所改变了。
特别是今天，我见他躺在铺位上，一直都不太舒服，我还主动帮他按摩。其实最近在家里，都是杜斌在帮他做这些事情，我和他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贴得这么近了。
“快别管一不一样了，阿楠哥哥，我们赶紧去那边的包厢，这边的铺位空出来，还有人要来呢！”
“好。”
他嘴上答应着，可又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看着我收拾我的行李，把放在床下的行李箱拖出来，放在床上的小包背在身上。
“阿锦，如果我不是现在这样，这些事情，也用不着你来做吧。”
也许是吧。
可惜没如果。
我叫来杜斌帮忙背阿楠哥哥。车厢过道有些挤，阿楠哥哥的大长腿垂在杜斌身后一晃一晃的，有好几次，险些要碰到旁边的包厢。
我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拖着他的脚。刚刚一上车，我就把他的鞋脱了，反正他也不需要走路。
他的脚常年肿胀，看起来肉乎乎的，倒是比细细的腿看起来可爱一些。
路过王老师的铺位的时候，我专门跟王老师打了个招呼。
其实刚刚我就要跟她说的，但是她刚好去上卫生间，我们就错过去了。
王老师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更不知道我老公的情况这么特殊。所以当他看到杜斌背上的阿楠哥哥时，明显吃了一惊。
不过她良好的素养让她没有表现得过于惊讶。我甚至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羡慕。
“你好好照顾你老公，咱们到站了下车再见面。”王老师说。
她是真的羡慕了。因为我和阿楠哥哥刚到高级软卧的包厢里，我就收到了王老师发来的微信。
她说，看到阿楠哥哥，让她想到了他的丈夫。她说，哪怕她丈夫变得像阿楠哥哥一样，她也没有关系。她只想要他活着。可是，他不在了。临走的时候，连面都没见上。
包厢里有宽大的沙发，我让杜斌把阿楠哥哥放到沙发上。
阿楠哥哥整个人靠坐在宽大的沙发里，看起来的确是比在硬卧那边好多了。
我问他有没有舒服一点。他眨眨眼睛，“你知道的，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感觉。”
“哼！价格几乎翻倍了！你得给我报销！”
“没问题！报销！”
他停了一下又说道，“程锦，你还需要我报销吗？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
那倒是。
阿楠哥哥坐在沙发上，精神头明显比刚刚躺在铺位上要好多了。他开始伸手跟我要平板，要手机。
我不给他，“都快熄灯了，光线不好，玩手机平板容易坏眼睛。”
“没事的，我又不近视。”
他的视力的确非常好，好得都让我嫉妒。
“是不是你们运动员视力都很好呀？”我随口问道。
“好像是吧——我以前的队友，没几个近视的。”
我刚开始还没注意到这句话中的问题，但是我给他铺床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
他提到了他以前的队友，他怎么知道他们没几个近视的？
莫非？
我抬头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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